“一切但凭殿下吩咐!”刘辩确定了方位,邓展应了一声,加快了策马疾驰的速度,与刘辩一同朝着西方一路疾驰。
从渔阳前往军都山,乃是一条径直朝西的直路,沿途山岭叠嶂,道路很是难行。
除逃离渔阳的当晚,众人是连天加夜、马不停蹄的一路向西狂奔,此后的几天,他们都是晓行夜宿,到了晚间便寻找宿头。
不一日,众人已进入了上谷郡地界。正行进间,被刘辩拥在怀中、乘在马上的管青抬起手朝前一指,对刘辩说道:“殿下,你看,长城!”
循着管青手指的方向朝前看去,果然在正前方很远的地界,有着一条连绵不绝,直通地平线尽头的城墙。
看到那片城墙,刘辩扭头向一旁的邓展说道:“本王从未到过长城,今日既已临近长城脚下,本王想去城上观望一番。”
“长城恢宏大气,曾阻挡了多少异族入侵!”抬头望着远处链接天际的长城,邓展对刘辩说道:“殿下要看长城,胸中定是怀着乾坤!这大汉基业,非殿下恐无第二人可保!”
“哈哈!”听了邓展的一番话,刘辩仰头哈哈笑了两声,对邓展说道:“先生只知本王喜这长城气势磅礴,却不晓得,本王也是厌烦这长城固本守旧!大汉立朝之初,匈奴犯边,我大汉官军死守各地,边关依旧是连年烽火,国母吕后也曾遭到匈奴单于书信侮辱。直到武帝登基,卫青、霍去病二位将军接管兵权,挥军直捣匈奴腹地,诛杀匈奴单于伊雉斜,方使得匈奴俯首称臣!”
策马狂奔着,刘辩的眼睛微微眯了眯,接着对邓展说道:“匈奴人俯首称臣,却并非完全臣服。武帝驾崩之后,匈奴死性不改,仍旧对我大汉边关连年袭扰。直到光武帝平定王莽之乱,明帝登基,才将匈奴彻底击溃,分为南北匈奴!”
“殿下对匈奴可是恨意颇深!”骑在马背上,扭头看着策马在身旁狂奔的刘辩,邓展对他说道:“董卓乱政,各路豪雄相互征伐,如今南匈奴也是跃跃欲试、东面的乌桓更是多有探马来到中原,恐怕中原百姓又少不得遭那胡虏欺凌!”
“只要有本王在一天,便不会让胡虏得逞!”刘辩的眼角微微抽搐了两下,双腿朝马腹上狠狠一夹,加快了骏马奔驰的速度,向邓展喊道:“先生加快,我等快些到那长城,本王已是忍不住想要看那无限风光!”
被刘辩拥在怀中的管青,听了刘辩的一番话,皱起娇俏的小眉头,紧紧的抿着嘴,思忖着刘辩刚才所说的内容。
骏马奔驰,风儿从耳边擦过,发出阵阵“呼呼”的响声。可管青却好似根本听不到风响,她的思维还集中在刘辩刚才的一番言论上。
以往在黄巾军中,她只知与官军作战。投靠了刘辩,也只晓得要帮刘辩征战天下,却从来没考虑过关于胡虏的问题。
刘辩刚才的一番话,使他陡然对胡虏进犯有了个很强的概念。她隐隐的感觉到,在刘辩的眼中,各路豪强都是有可能成为盟友的所在,而长城以北,对中原虎视眈眈的胡虏,却从来没被刘辩当成过可以联合的盟友。
虽说远远的看到了长城的影像,可真的走起来,却并不是像看起来那般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