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着那黄巾军手指的方向,管亥与管青一同朝前看去,果然看到在他们的前方,出现了一片穿着火红衣甲的官军。
新出现的官军全都是骑着战马的骑兵,沿着河岸远远奔来,就犹如一团团跳动着的火苗,煞是好看。
火红的军衣异常扎眼,看在管亥等黄巾军的眼中,那一片片如同火苗般跳动的通红,就好似一个个催命的音符,正催促着他们交出性命。
身后是骑着白马不紧不慢射杀他们的白马义从,迎面是一片策马飞驰朝他们冲来的红衣骑兵。管亥猛然停下脚步,用盾牌挡住朝他飞射过来的几支箭矢,大吼一声,向身旁的黄巾军喊道:“兄弟们,横竖是个死,列阵防御和他们拼了!”
“大哥且慢!”管亥的喊声刚落,与他并肩站着的管青抬手朝迎面冲上来的红衣骑兵一指,对他喊道:“那好像是弘农王的军队!”
“弘农王怎的?”一边抬着盾牌遮挡白马义从射来的箭矢,管亥一边朝管青瞪了一眼,粗着嗓门吼道:“还不是与蓟州军一般,都是想要将我等黄巾斩尽杀绝的朝廷走狗!”
身穿大红衣甲的刘辩军骑兵越来越近,管亥等人已能看清策马奔在最前面的金甲武将。
白马义从射出的箭矢依旧如同飞蝗般扑向管亥与他身边的黄巾军,已被逼到绝路上的黄巾军在管亥的指挥下围成了一个大圈,用盾牌筑起了并不算很严密的盾墙。
箭矢飞进黄巾军的盾墙,一个个黄巾兵中箭倒了下去,仅仅只是顷刻间,管亥身边的黄巾军已是只剩下不足百人。
踏着身上扎满箭矢的同伴尸体,黄巾军持着盾牌,慢慢的朝着济水河边退去,而此时已经冲到离他们不足百步的刘辩军骑兵,却纷纷将盾牌挡在身前,列起整齐的队形,减缓了向他们推进的速度。
刘辩军骑兵列起了阵型,随后从阵列中冲出一骑快马,快马奔到离管亥等人只有二三十步的位置,马背上的武将向管亥等人喊道:“前方可是管亥将军?某乃韩暹,奉某家殿下之命知会将军,我等乃是前来援救,请将军速向殿下大军靠拢!”
原本以为必死无疑的黄巾军听到韩暹如此一喊,全都把期待的目光投向了管亥。
“大哥!”得知刘辩是前来营救他们,就连管亥身旁的管青,也是丝毫没有犹豫的向他催促了一句。
管亥很是清楚,如果此次他向刘辩军靠拢,在刘辩的庇护下保全了性命,他便是欠下了刘辩一个难以偿还的人情,恐怕从此只能跟随刘辩,再不可能返回黄巾大军!
“走!”箭矢成片成片的飞来,又有几个黄巾兵倒了下去,管亥大喝了一声,手持盾牌,一边遮挡着飞向他们的箭矢,一边朝着刘辩军的阵列快速退去。
追在管亥等人身后的白马义从一路都在射杀着逃走的黄巾军,当管亥等人退到离刘辩军大阵只有三二十步的地方,身穿大红衣甲的刘辩军骑兵快速迎上,让管亥与那些幸存的黄巾军钻到他们的阵列后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