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唐姬见刘辩倒地,再顾不得什么礼仪端庄,连忙跑到他身旁,伸手挽住他的胳膊,满脸关切的看着他柔声问道:“夫君可有伤着?”
在唐姬的搀扶下坐了起来,刘辩微微一笑,朝她摇了摇头,轻声对她说道:“不妨事,只是没站稳,摔了个屁股墩而已……”
双手搀着刘辩的手臂,唐姬没再多说什么,只是衬了把劲,帮他站了起来。
“干粮和水我都放在树下了,你且吃着,我去采些草药。”站起身,刘辩伸手朝沾着两片落叶的屁股上拍了拍,把落叶拍掉,指着树根下放着的干粮和水囊,柔声吩咐了她一句,才朝周仓等人走了过去。
“先生!”刘辩还没走到众人面前,已为重伤员包扎好伤口,正凑成堆坐在地上吃干粮的周仓和众汉子们就站了起来,齐齐向他招呼了一声。
“兄弟们坐下吧!”朝众人虚按了两下手,等众人坐下后,刘辩对欠着屁股刚要坐下的周仓说道:“元福,你带着兄弟们守好此处!”
“诺!”屁股还没挨着地面的周仓连忙又站了起来,双手抱拳应了一声。
“你二人带上干粮和水,与我一同去采些草药!”向周仓点了下头,刘辩又对坐在离他最近处的两个汉子吩咐了一句。
两个汉子连忙站起应了,提起一袋粟米和一只装满了水的水囊,跟在刘辩身后,朝着林子深处走了去。
又朝山上走了一段,刘辩看到在他们的前方出现了一片毛绒绒的深草。小草的杆儿又细又长,林中很微弱的风儿轻抚着草茎,使得它们随风摇曳着,像极了一个个颈子上缠绕着貂裘围脖的舞娘正翩翩起舞。
看到这片毛绒绒的深草,刘辩眼睛一亮,脚下的步伐又加快了许多。到了草丛前,他蹲了下来,伸手薅了一根细长的草儿。
草儿的根茎处密生着一片片的细鳞,刘辩轻轻的将它根茎上的泥土拨掉,用指甲抠去那一片片鳞状物,将抠干净的长草根茎放进嘴里,细细的咀嚼着。
站在他身后的两个汉子看到他的举动,俩人相互望了一眼,在对方的眼睛中看到的只是一片迷茫。
一边咀嚼着嘴里的根茎,刘辩一边伸手解开身上的皮甲,将受伤肩胛那边的衣服拉到大臂以下,露出用麻布紧紧缠裹着的伤口。
解开麻布,他低头朝伤口看了一眼。伤口已经不再流血,粉红色的肉芽外翻,被短矛刺出的窟窿结了黑色的疤痂,只是看上一眼,就给人一种触目惊心的感觉。
将已经被嚼成糊状的根茎吐在手里,刘辩把药糊抹在伤口上,最后还用手指刮擦了几下,稍稍用些力气,把他们往伤口里按了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