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少待,某去处置。”周仓小声回了一句,猫着腰就要朝前面的林子钻。
“元福且慢!”周仓刚动身,刘辩连忙阻止了他,小声说道:“你在这里保护唐姬,我去。”
说完话,不等周仓应声,刘辩放开拉着唐姬的手,压低身子朝前方摸了过去。
唐姬蹲在灌木丛中,望着渐渐远去的刘辩,眼神里流露出的并不是担忧,反倒是一份难以名状的崇敬。
悄悄摸到那棵大树边上,刘辩停了下来抬头看着树干上被擦掉树皮的地方。
被擦掉的树皮并不是很大,在露出的雪白树干边缘,还残留着一些盾牌擦过树皮的痕迹。
检视了一下树皮上的痕迹,刘辩猫着腰朝东北侧摸了过去。
“谁!”他才向前走了不过二三十步,身体摩擦灌木发出的轻响惊动了藏匿在附近的两个士兵,其中一个士兵双手持着长矛站了起来,警觉的喝问了一声。
另一个士兵见同伴站了起来,也跟着起身,双手持着长矛,伸直了脖子朝四下张望。
刘辩连忙停下脚步,蛰伏在灌木丛后面,聆听着那两个士兵发出的动静。
没过多会,前面传来了人走动时身体擦到灌木和草叶的声响,声响有些杂乱,听起来应该是两个人同时在向他这边移动。
抽出腰间的柴刀,刘辩蛰伏在灌木丛中静静的等待着。
对方只有两个人,他自信只要动作麻利一些,完全有可能在这两个人向其他官兵发出讯号之前将他们解决了。
响声越来越近,就在刘辩计算着双方距离,做好了蹿出去将对方斩杀的准备时,一只野兔从灌木丛里跑了出去,飞快的钻进了另一丛灌木中。
看到那只从灌木丛里钻出的野兔,一个士兵啐了口唾沫,嘴里咕哝着骂了句:“我当是人呢,原来是只兔子。”
两个士兵提着长矛骂骂咧咧的朝他们藏匿的地方走了,刘辩深深的吸了口气,握着柴刀的手又攥紧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