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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土狗掉头朝远处跑的这会工夫,刘辩轻轻将面前这户人家的房门推开了一条缝,闪身钻进了屋内。

百姓家的房门,大多只是摆设。村落里寻常也不会进入贼儿,许多人家在晚上睡觉的时候,只是象征性的把门掩上,因此才给了刘辩顺利潜入的机会。

进屋之后,刘辩听到里面房间传来一阵男人的呼噜声。

身子贴在墙角,他深深的吸了口气,先紧紧的闭上眼睛,等到眼睛适应了房间里的黑暗,才蹑手蹑脚的朝着里面的那间房摸了过去。

站在房门处,刘辩大致的观察了一下屋内的摆设,确定屋里只有两个头挨头躺在铺盖上沉睡的人,他才悄悄的朝着躺地上的那两个人靠了过去。

到了那俩人身旁,他眼睛盯着俩人的脸,屏住呼吸缓缓的弯下腰,小心翼翼的从地上捡起衣服,把衣服揉成团搂在怀里,慢慢的退出了房间。

回到外面的房间,刘辩向屋内环视了一圈,见靠门后的墙角竖着一把柴刀,他又将柴刀也顺手给拿了起来,这才从这户人家退了出去。

刚一退出房门,他的身后又传来了一阵狗吠声。刘辩猛的回过头,快速蹲下身子,那条和他捣乱的土狗再一次掉头蹿了出去。

就在这时,他听到屋内传出了个女人懒洋洋的声音:“这狗真讨嫌,半夜三更的瞎叫唤。”

“睡吧,睡吧!狗叫唤还没你闹腾的厉害!”女人的话音刚落,屋内又传出了个男人的声音,没过多会,那男人的呼噜声又飘了出来。

听到女人说话,刘辩的一颗心几乎是提到了嗓子眼上,他并不是十分惧怕被屋内的人发现,只是不想再多杀无辜的平民。

可若是被人发现,行踪传扬出去,董卓定然能猜出来村里偷盗衣服的是他,一旦董卓下令对附近展开搜索,他和唐姬被抓回去的可能将会极大。

背靠着墙壁,静静的等了片刻,直到听见男人再次打起呼噜,他才悄悄的向村口方向退去。

退了没几步,他感觉到颈子好像撞到了一条有些弹性的绳索。

绳索横亘在靠村口的两棵树之间,看来是村民们用来晾晒衣服的。原本打算钻过绳索,快些去找唐姬,可刘辩转念想了下,最终还是决定用柴刀将绳索割断,连同它一起带走。

就在刘辩抱着这些从村里偷来的东西退到村口的时候,那条土狗又跟了上来,远远的朝他吠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