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皇甫维明领情不领情,萧睿都是给他留了一个台阶。而不管皇甫维明心里怎么愤怒,当着皇帝的钦差和监军,他也不好明目张胆的无视河东军的“合法权益”和“正当诉求”。营中的军需官们得到命令,连夜开始给右营的河东军发放给养和赏赐。
皇甫维明望着这一群河东军士卒冷笑着,“尔等无视军法,擅自在本帅帐前聚众,虽有萧大人求情,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饶!来人,将这些狗才给本帅拖了下去,鞭打示众!——李光弼,你作为军中校尉,擅自煽动士卒起事,本帅夺去你的军职,你服也不服?”
李光弼咬了咬牙,单膝跪倒,“李光弼任凭大帅军法处置!”
“来人,将李光弼拖下去,杖责50,然后充入伙夫营做杂役!”皇甫维明阴森森的声音响起,一众如狼似虎的亲兵旋即上前将李光弼拖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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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经深了。但唐营中的士卒狂欢还正当紧,夜幕笼罩之下,萧睿站在自己的营帐外面,眼光从层层叠叠连绵不绝的篝火之上拂过,投向了浩瀚无垠的星空。
这军营之中,也如朝堂之上一般肮脏。萧睿微觉有些失望。来到这大唐军营之中,他没有见到希望见到的热血和激情,见到的仍然是利益和派系党争。
“大人。”令狐冲羽悄然出现在萧睿的身后。
“冲羽,那校尉怎样了?”萧睿淡淡道。
“大人,李光弼被打了一个半死,如今被打入了伙夫营……”令狐冲羽小声道。
“哦,皇甫维明动用军法,他能留下一条性命,也算是侥幸了。”萧睿长出了一口气。
“大人……”
“有话就说,何必这般吞吞吐吐?你我又不是外人,严格说起来,我还要称你一声兄长……”
“大人,听说这皇甫维明心胸狭隘非常记仇,李光弼这番已经得罪了他,恐怕是必死无疑了,今晚皇甫维明看在大人的面上,没有当场打死李光弼,可保不准日后会下黑手。”
“你说的没错。皇甫维明作为军中统帅,想要弄死李光弼这一个小小的校尉,跟踩死一只蚂蚁差不多吧。”萧睿叹了口气,“明日我想办法跟皇甫维明要几个人做亲兵,顺便把这李光弼要过来吧。”
萧睿说到这里,眼前又浮现起另一张黝黑坚毅的脸庞——假如要把李嗣业和李光弼这二李名将弄到自己身边,做个哼哈二将,该是一件多么美妙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