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心里使劲按耐着,明知这是自己的亲妹夫不是亲郎君,这三姐儿还是忍不住将媚到能掐出水来的眼神时不时地投射在萧睿身上。少女玉环刚刚回到故里与亲人团聚,心头的温情一直充斥着,倒是没有注意自家姐姐望向自家萧郎身上的眼神多少有些暧昧。
萧睿眉头微皱,他不太习惯杨三姐儿这种似乎是有些淫荡的眼神。说句实在话,受历史记载的影响,他潜意识里认为,这因自己穿越而来失去荣华富贵机会的妇人多少有些淫荡风流。
其实,严格说起来,目下的杨三姐儿或许有一点风流,但远远还谈不上淫荡。或者说,这个可怜的年轻寡妇,由于贫穷和守寡的缘故,多少沾染了一些蜀中市井妇人搔首弄姿从好色男人手里换些通宝花销的坏毛病。
寡妇门前是非多,这是宋明以后礼教森严后的社会自律,可在这民风开放的盛世大唐,守寡的寡妇,尤其是杨三姐儿这种年轻貌美的小寡妇,门前绝对是少不了一些风流男子的“叩门”的。杨三姐儿虽然没有真正跟哪一个男子暗渡款曲,但打情骂俏让某些想吃豆腐的男子破费点铜钱的事儿,还是有的。
如今见了有钱俊秀的萧睿,三姐儿那颗蠢蠢欲动的心不知不觉地萌动起来,竟然将平日里惯用的“勾引”伎俩用在了自己妹夫的身上,片刻的功夫,三姐儿就醒悟过来,暗暗羞红了脸,垂下头去,生怕被妹妹看出什么苗头来。
吃饱了饭又谈了会家常,时间就不早了,日落西山。蜀州城不比洛阳那等繁华都市,到了黄昏时分,大抵百姓都要归家,店铺就要打烊,所有的喧闹就在片刻间归于平静,只是偶尔从院外传来几声不着调的犬吠。
这就涉及到晚上住宿安顿的问题。杨母的院子只有两间房舍,少女玉环铁定是要留下来陪伴母亲的,但萧睿这些人住在何处?
就在萧睿准备安排马二和秀儿上街去寻家客栈包几间客房安顿下来的时候,杨三姐儿脸上难得浮起两朵红晕,两只手臂抱在胸前,不过还是遮掩不住胸前的波涛汹涌,低低道,“我在前面的巷子里有一个宅院,妹夫你们如果不嫌弃,可以到那里住下。都到自己家了,还住啥客栈噻?也不怕叫左邻右舍地笑话。”
见萧睿有些犹豫,三姐儿顿了顿,凑近萧睿身旁,小声说了句:“奴是寡妇,家里就奴家一人,房舍有几间,蛮住得下。”
萧睿心里苦笑,心道,“知道你是寡妇,可咱就怕你是寡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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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天色即将傍晚,萧睿四人跟在身姿丰满曼妙地三姐儿身后,刚出了门,少女玉环便低唤着追了出来,“萧郎。”
少女倚在门框上,探出白皙粉嫩的双手,轻轻为萧睿拂去了身上的一些灰尘,侧头瞥了兴致明显有些高涨的三姐,低低柔声道,“萧郎,奴娘家贫苦,委屈你了。”
萧睿微微一笑,见少女半是柔情半是歉疚,满腹的心事都写在俏丽的脸上,不由探手握住她温热滑腻的小手,“玉环,还是那句话,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你且放宽心,好好陪伴岳母大人。”
见妹子跟妹夫旁若无人的拥抱在一起,轻怜蜜意地款款细语耳鬓厮磨,三姐儿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即为妹妹高兴,又想起自己那死鬼丈夫,神色间便有些清白不定。直到她忍不住催促了一声,杨玉环才恋恋不舍地从萧睿怀里挣脱出来,脸上那抹羞红越加地重了,“去吧,萧郎,明儿个你早些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