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月薇率先开口,“潇丫头,母亲知道你与二丫头感情深厚,只是如今你再舍不得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啊。”
“父亲因忠义清廉而得以升迁,若是在此时将病重的阿姊独自留在宁州,只怕外人会误以为父亲嫌阿姊拖累全家,若是有心之人借此大做文章,那圣上敕旨称赞父亲的忠义清廉便成了欺君之罪。”
楼云潇一派正义之言,噎住了傅月薇。
楼父一听顿悟了,他若真这么做了,只怕还未到达都城就会被弹劾了。
“此举确实不妥,原定十日后赴任,如今为了霜儿不如早些启程吧,这两日我尽快将宁州剩余事务处理妥当,你们也早些收拾行李。”他说完便转身离开了,甚至都不曾走近塌前看看楼云霜。
一时间,楼府上下忙碌不已,除了楼云潇和纯儿便无人关心楼云霜了。
“三妹,我这病还得多久才能好。”楼云霜脸色依旧难看,但病了两日精神倒还尚可。
“阿姊再忍两日,搬迁的马车什么时候备好了,阿姊的病便是什么时候好。”
楼云潇用帕子细心为她擦拭嘴角,要不是情势所迫,她也不会想到用这种方式阻止这门婚事。幸而她给阿姊所服用的药物并不伤及内脏,只是看上去厉害些。
总之谁对她好她便护着谁,若谁欺负她,就算现在不还,将来也会一笔笔的还回去。
次日,楼府一家将必需品装了两大马车,驶离了宁州城。
傅月薇坐在马车上,怎么也想不明白这将死之人到底是如何死灰复燃的,先是楼云潇,现在又是楼云霜,难不成真是楚玉纤那个贱人庇佑着这两个小孽障?
队伍中最后一辆马车内,楼云霜轻轻抚摸着纯儿的脑袋,这小丫头睡得很香,窝在阿姊的怀里就像一只贪睡的小猫儿一样。
马车内轮毂转动的声响听久了便会让人昏昏欲睡,来回晃动的车身更是像摇篮一般,只不过稍微颠簸了些。楼云潇困意袭来,只得闭目养神。
“三妹,若你困了就靠着阿姊的肩膀小憩一会儿吧。”楼云霜注意到了她的困意,柔声说道。
楼云潇缓缓睁开眼,摇了摇头,“无妨,阿姊匆匆服下解毒汤药,现在正是该好好休息的时候,不过,纯儿倒是睡得很香。”
纯儿圆嘟嘟的小脸儿枕在楼云霜的腿上,粉粉嫩嫩的看着很是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