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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继续这么打下去,把太原贼军打怕,把定杨贼军打疼,他们就应该会自己动起来了。”陈丧良说道。

李靖和陈丧良这对无良叔侄短短对答就这么几句话,就直接注定了又一场腥风血雨的展开。次日清晨,李靖再一次率领一万五千隋军及十门火炮出营,第二次杀向距离稍远处的定杨军防御阵地,定杨军赶紧集结军队准备迎战,李建成也再一次硬着头皮派遣李二和殷开山率军出营,时刻准备协助定杨军作战。

隋军头一天架设的浮桥当然已经被定杨军破坏,不过也没关系,财大气粗的隋军主力还不把这点绳索与浮垒的损失放在眼里,照例用长盾组成临时工事,保护弓箭手放箭压制对岸敌人,然后水性娴熟的隋军将士泅渡过河架设浮桥,没花多少时间就架起几道临时浮桥,隋军先遣队大步过河,有条不紊的抢占河摊阵地,列阵掩护更多自军将士过河。

汲取头一天的教训,刘武周这次不敢再有任何的轻敌,看到隋军渡河才一千二三百人,刘武周就毫不犹豫的下令进攻,派遣大将寻相率军三千正面冲击,试图把隋军给重新赶过河去。而太原军这边却是纹丝不动,李二和殷开山都没有下令进攻,原因一是战场狭小,太原军这会就算冲上去也没办法作战,二是李二和殷开山已经看清楚了隋军渡河先锋的旗号,心理发憷不敢来触这个霉头。

结果自然也就苦了可怜的寻相将军,领着三千步兵气势汹汹的呐喊杀来时,定杨军猛将寻相不仅身先士卒冲在了最前面,还吼声如雷的不断下令,“冲!冲!冲进去混战,不能给陈贼军队结阵而战的机会!”

隋军这边并没有象昨天那样只守阵地不反击,相反还有一名年轻得令人惊讶的隋军大将率领三百士兵发起了反冲锋,还和寻相一样的手提双刀冲在最前面,年轻得象个半大孩子的脸庞上还尽是兴奋微笑,口中念念有词,“终于可以过瘾了,终于可以杀个痛快了。”

两支冲锋军队正面相撞时,寻相首先与那年轻隋将撞上,欺那隋将年轻没经验,寻相打算大吼一声想要先声夺人,谁知寻相嘴巴还没张口,那年轻隋将就已经大吼一声如同晴天炸雷,接着右手一刀向着寻相当头劈下,快如闪电还势大力沉,寻相大惊间赶紧举刀招架,险之又险的架住那年轻隋将当头劈来的一刀,然后寻相又马上觉得有一股巨力砸在他的刀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差点就把他的手中钢刀给当场劈飞!

呼又是一声风响,那年轻隋将的左手刀又以令人难以置信的向寻相脑袋砍来,寻相慌忙又去招架间,又马上发现这年轻隋将的左手力量竟然丝毫不在右手之下,同样震得他虎口发麻,大刀又一次差点脱手。寻相再次大惊间,那年轻隋将却十分不满的吼叫了一声,似乎很不甘心两刀都没能取下寻相首级,还十分愤怒的双刀连斩,快如狂风暴雨还丝毫不露破绽,寻相左支右绌穷于招架,不但根本没有还手之力,还被那年轻隋将杀得连连后退。

见寻相情况不妙,身旁定杨士兵赶紧上来帮忙,却被那年轻隋将一刀一个连斩两人,定杨军士卒失声惊叫,虎口都已经被震得又红又肿的寻相也赶紧后退逃回自军内部,脑海里还一片茫然,失魂落魄的心道:“这匹夫是谁?怎么这么厉害?”

让寻相更加瞠目结舌的还在后面,他都已经逃入自军内部寻求保护了,那年轻隋将却丝毫不肯放过他,提着双刀连砍带劈大步追击,如入无人之境,定杨军士兵只要是敢于上前阻拦的,不是被他一刀砍翻就是被他一刀砍成重伤,惨叫着狼狈逃开。而受到那年轻隋将的鼓舞,隋军将士也是气势如虹的大步前进,跟随在他的身后在定杨军中左冲右突,所向披靡,定杨军的兵力虽多,却反倒被这支小股隋军杀得鬼哭狼嚎,招架不住。

与此同时,看到这名年轻隋将在战场上的神勇表现,刘武周和宋金刚等定杨军高级将领难免也张大了嘴巴,纷纷惊问此贼是谁?为何如此凶猛残暴?惊讶之下,刘武周还亲自拍马到了西面的李二和殷开山面前,指着那名正在自军阵中横冲直撞的隋军将领问道:“那匹夫是谁?你们是否知道?”

“知道。”李二点头,苦笑答道:“十四岁就名扬天下的割鼻子罗士信,当年张须陀麾下的头号猛将,现在陈应良奸贼麾下的头号杀神,出了名的勇猛无敌。当初骊山大战,我也在他面前吃过大亏。”

“那你为什么不早说?”刘武周一听暴跳如雷了,吼叫道:“早说他就是名满天下的罗士信,我那会让寻相突袭冲锋,给这个匹夫和我们近身混战的机会?”

李二的脸色有些难看了,半晌才忍气吞声的解释道:“小弟还以为兄长也认识罗士信匹夫的旗号,所以没有提前提醒,都是小弟疏忽,请兄长恕罪。”

刘武周重重哼了一声,满脸不高兴的拍马回到了自军阵中,向另一个妹夫宋金刚介绍了罗士信的情况后,同样听说过罗士信鼎鼎大名的宋金刚这才恍然大悟,先是说了一句难怪这么厉害,然后又向刘武周建议道:“兄长,不如把军队撤回来重新整队,让太原军先去缠住罗士信,然后我们再发起进攻。”

刘武周连眼皮都没眨一下就点头同意,立即鸣金收兵,让已经被隋军杀乱的寻相后撤重整队形,又派人去与李二联系,要求太原军立即发起进攻,不给隋军大量渡河结阵的机会。李二和殷开山闻言叫苦,可是吃人嘴软,目前正有求着刘武周的太原军被迫无奈,只能由李二率领本部人马列队而上,缓缓碾压向隋军渡河先遣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