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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让李大使那边知道?”李靖心中一凛,小心问道:“大帅,你担心李大使通敌?”

“冒险通敌这样的事,估计他李大使倒是没这个胆量。”陈应良答道:“不过我和他的过节实在太深了,我不得不防着他故意让我吃败仗,所以我打算对西陉关出奇兵的事,你绝不能走漏风声,不能让有心人知道我打西陉关的主意。”

李靖点头应诺,心里则暗道:“要求我封锁这个消息,难道你铁了心要打西陉关的主意?太弄险了你知不知道?不过,你为什么要知道关门的情况?还有,战争也要逐渐改变了,这又是什么意思?”

……

故意示敌以弱诱使突厥做出了以逸待劳的决策,通过李靖暂时安抚住了隋炀帝次子杨暕这个刺头,着急与杨暕达成联盟的李渊也没来捣乱,从崞县北上的第一个晚上,在距离雁门城只有九十里的情况下,陈应良反倒睡了一个好觉,得到了充足的休息。第二天精神的饱满起床后,陈应良立即下令全军继续北行,队列不变,仍然是日行三十里缓缓北上,小心翼翼的逼近雁门战场。

出发时,出使突厥大营的长孙顺德也带着始毕可汗的答复回到了陈应良的面前,说是始毕可汗同意了陈应良的交换要求,答应允许隋军队伍把五千斛军粮送进雁门城,换取陈应良释放五千余名突厥战俘,只是始毕可汗不同意陈应良羞辱他的军队要砍去俘虏的两根指头,所以要求陈应良必须答应让这些战俘完好无损的返回突厥军中,始毕可汗才答应让路送粮。

“想要让他的士兵完好无损回去?做梦!”恨这些草原蛮夷恨得蛋疼的陈应良冷哼,喝道:“魏徵,替我给突厥始毕贼酋回信,就说犯我大隋天威,虽远必诛,突厥俘虏的两根手指头我砍定了,他要是再拒绝,我就马上砍下每个突厥战俘的一只手臂!”

魏徵倒是点头答应了,长孙顺德却有些脸色苍白了,赶紧颤抖着说道:“大帅,这道信我可不敢送。”

“没事,我当然不会让你去冒这个险。”

看在了可爱的未来老婆面子上,陈应良倒是没有过于为难长孙顺德,只是命令立即释放一名突厥俘虏,砍掉他的左手尾指与无名指,然后让他带着回信去突厥大营送信,长孙顺德这才松了口气,赶紧提出告退时,陈应良却又随口问道:“长孙先生,突厥的始毕贼酋你见到没有?和他谈了什么?有没有什么回书带回来?”

“禀大帅,卑职没能见到始毕贼酋。”长孙顺德战战兢兢的答道:“卑职虽然进到了突厥中军营地,只有一个突厥察杀出面接待了卑职,问明了卑职的出使原因,把大帅你的书信转呈到了始毕贼酋面前,然后就给了卑职这个口头答复,也没有什么回信。”

听到这样的话,陈应良有些狐疑的看了长孙顺德一眼,有些欲言又止,旁边的阴世师则挺身而出,微笑说道:“长孙先生出使辛苦,为了给陛下送粮的大事累得满身是汗,一定很不好受吧?快来人,马上支一个小帐,侍侯长孙先生更衣。”

阴世师身后马上站出几个亲兵,毕恭毕敬的邀请长孙顺德下去更衣,长孙顺德知道阴世师是想乘机搜身,可是又不敢反抗,只得乖乖跟随阴世师的无良亲兵到路边的小帐中去更换衣服,还从头到脚从里都外都换了一个崭新,同时阴世师又向长孙顺德的两个随从一努嘴,马上又有其他阴世师的亲兵上前,低声向那两个随从打听情况,很快就回报道:“禀大帅,禀太守,我们安排的两个随从没能进到突厥中军,不知道长孙顺德有没有见到始毕贼酋,也不知道他在突厥中军营地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陈应良和阴世师点头后,侍侯长孙顺德更衣的亲兵也来回报,说是没有发现长孙顺德身上有什么暗藏书信,陈应良也这才很是忘恩负义的向阴世师笑道:“阴太守,太过了吧?这么不相信我们的使者,会伤李大使的心啊。”

“没事,反正我已经把李大使往死里得罪过不少次了,也不在乎再多得罪一次了。”阴世师轻松的笑笑,然后又说道:“大帅,不能马上放长孙顺德回李大使身边去,把他交给我一天,一来继续检查预防万一,二来我也好乘机观察李大使的反应,他如果真的心里有鬼,怎么都会露出些破绽。”

“都已经把他的衣服扒光了,还要怎么检查?”陈应良有些惊讶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