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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上门女婿在王秀才的一再要求下,终于还是入了洞房行了夫妻礼,次日清晨,当妻子还在熟睡时,上门女婿就已经悄悄出了家门,与岳丈王秀才洒泪而别,领着自己唯一的同伴,骑着妹夫一家悄悄送来的战马,快马向着即将陷入战火的孟海城赶来。同时也是到了路上的时候,唯一的同伴才对他说道:“你还真舍得,王秀才家那个闺女虽然是山野女子,但好歹也算有点姿色,又才十五岁这么年轻,你竟然都舍得只做一夜夫妻就马上离开,心肠有够狠啊。”

“不是我心狠,是我们没时间了。”上门女婿平静答道:“张须陀两天前就已经出兵去了孟海城,就算他的队伍庞大走得慢一些,留给我们的时间也已经不多,我们得抓紧时间尽快赶到孟海城,帮助他孟海公主持防务,抵御张须陀的进剿。”

说到这,上门女婿顿了一顿,又道:“再说了,和我比起来,我们那个死对头陈应良小贼才是真正的狠心,三代单传,定婚后连亲都不成,马上就活动了谯郡的差事来这烽烟遍地的青徐大地任职。我们要想报仇雪恨,就要学习他这种先大后小的狠劲,不然的话,被儿女情长束缚,如何能是他这个狠毒小贼的对手?”

听上门女婿提到了仇人名字,同伴重重的哼了一声,然后才说道:“说到陈应良小贼,孟海城距离谯郡可不算太远,我又让父亲的旧部在朝廷里给陈小贼活动你说那差使,如果陈应良小贼也来孟海城怎么办?”

“只要孟海公能够采纳我的正确意见,我就巴不得他陈应良小贼来送死!”上门女婿自信的说道:“那个小贼虽然奸诈,但是他从来没打过攻城战,手里的力量也不足,他要是敢到孟海城战场,就正好给我们报仇雪耻的机会!”

“希望如此。”同伴在心里说了一句,然后才道:“好吧,我就再相信你一次,也陪你再赌这一把,我们走!”

上门女婿对自己的韬略计谋确实很有自信,也很幸运的没在路上遇到任何意外,十分顺利的只用了两天多点时间就赶到了孟海城,也抢在了张须陀大军抵达前赶到了孟海城,但是在城外高地仔细观察了一通孟海城的地理情况后,上门女婿的脸色就有些变了,神情担忧的说道:“孟海公的城池选址有些冒险,这座孟海城,可能存在一个巨大的破绽。”

“有什么破绽?”同伴疑惑说道:“这座城很坚固啊?南北两城,夹河而立,互为犄角,工事也很完善,应该是效仿正规城池修筑,我没看出什么破绽啊?”

上门女婿不答,只是又脸色阴沉的观察了半晌,然后才说道:“只是一个可能存在的破绽,是否真的存在,还需要实地勘察。但如果这个破绽真的存在,那这座城恐怕就很难久守了。”

“到底是什么破绽?”

同伴刚想追问,他们的身后早已经传来了厉喝声,“你们是什么人?在这里干什么?偷看我们的城池情况,莫非是官军派来的探子?”

上门女婿与同伴回头,见开口问话的,是一小队穿着寻常布衣的贼军士卒,上门女婿忙微微一笑,向那队贼军士卒拱手说道:“将军,我们不是官军的探子,你们大王孟海公孟录事,还是我岳丈的朋友,我叫李密,请将军带路去你们的大营,我要拜见你们的孟录事,有军机大事向他禀报。”

第一百四十九章 克制

陈应良的乌鸦嘴也同样的灵验,张须陀集合三郡军队攻打孟海城,果然遭到了孟海公贼军的顽强抵抗,战事不仅异常的残酷激烈,还陷入了对官军而言最不利的僵持状态。

当然了,不是官军的队伍不能打,事实上,除了已经被孟海公贼军虐习惯了的济阴郡官军外,就连前国立大学校长杨汪麾下的梁郡官军都表现得非常出色,配合着张须陀麾下的齐郡队伍英勇作战,几次在野战中打败孟海公贼军,迫使孟海公将兵力收缩于老巢城下,大修营防,背靠城池与官军对抗,只守不战,不敢再出击交手。

然后局面就逐渐开始对官军不利了,张须陀命令梁郡通守杨汪与济阴郡都尉华德龙几次攻营,都遭到了贼军队伍的拼死抵抗,在背靠坚城补给充足的情况下,贼军队伍凭借着壕沟、栅栏与土垒等防御工事顽强作战,每一次都迫使官军力尽收兵,并且一度在守营战中取得了不小战果,狠狠教训了一把华德龙麾下的济阴郡军队,重创了官军士气,也气得张须陀下令将带头逃命的济阴郡都尉华德龙推出辕门斩首,正军法杀鸡给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