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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木兰将军是说孟让这些贼将啊?”陈应良笑得更加轻松,回头喊了一句,“带上来!”

“诺!”

整齐的唱诺声中,四名满身血迹的谯郡士兵两人一个,抬着两名俘虏大步上前,还有一个士兵则提着一个人头上前,再紧接着,木兰和罗士信等齐郡将领就惊叫了起来了,“孟让!王信恶!怎么可能?你们抓到了孟让和王信恶?还是抓到了活的?还有李丑的人头?李丑也被你们杀了?!”

惊叫着,花木兰还把眼睛差点都瞪出了眼眶,只有张须陀没有惊叫,看着垂头丧气被推到了面前的老对头孟让,张须陀还露出了欣慰轻松的笑容,微笑说道:“老朋友,我们终于又见面了。”

艰难的抬头看了一眼张须陀,孟让突然象发疯一样的挣扎吼叫了起来,“无耻!卑鄙!卑鄙小人!你们这些暴君走狗,一个比一个不要脸,竟然冒充杜伏威的使者骗我,挖陷阱布圈套不算!还给我下砒霜!下巴豆!给我的战马也喂毒!你们这些无耻小人,无耻!无耻——!”

“下砒霜?下巴豆?”

齐郡队伍再次大哗,只有张须陀没有惊叫惊奇,只是向陈应良抱拳鞠躬,郑重说道:“陈通守,打得漂亮,辛苦了。”

陈应良抱拳还礼,平静说道:“谢老将军夸奖,为朝廷效力,为主上尽忠,不敢说辛苦。”

第一百四十六章 运气来了挡不住

为朝廷效力,为主上尽忠!

这句不要脸的话说起来是很容易,做起来却十分之难,也十分之危险。事实上,如果不是陈应良从杨智积那里学来的下毒招数顺利奏效,彻底瘫痪了孟让军的指挥系统,又严重打击了孟让军的士气斗志,兵力、经验和战斗力都不占优势的谯郡军队还未必拦得住孟让队伍的全力突围。但即便如此,这场大战还是打得险之又险,一度险些功亏一篑。

陈应良的战术布置是这样的,用毒酒、毒肉和毒水打击敌人军心,也使一部分敌人将领与精锐中毒失去战斗力;再让乡勇民夫在山林之中擂鼓呐喊,配合滚石擂木切断山道的手段,制造恐慌气氛,使敌人首尾不能相顾,军心更加慌乱,也乘机让毒药发作,真正的杀招则是最后使出的锤砧战术。

所谓的锤砧战术,顾名思义,就是象打铁一样,用锤子不断撞击敌人后方,迫使敌人不断向着前方行进,再由担任砧板角色的队伍正面解决敌人,这是马其顿方阵时代的一种常用战术,由长枪兵担任砧板,骑兵则负责充当锤子,陈应良对这个战术有一定了解,又发现阚稜训练出来的陌刀队完全可以胜任马其顿长枪阵的角色,在道路狭窄的伏击战场上正好可以派上大用场了,便萌生出了效仿念头,又因地制宜安排了马三宝率领轻步兵担任铁锤角色,付诸实际行动。

事实证明,在特殊的环境中,陈应良的这个战术非常有效,马三宝率领的轻步兵抄小道奇袭孟让前军的背后,不仅彻底切断了孟让前军与中后军的联系,也让敌人产生了如果不赶紧突围就要被包饺子的恐惧心理,将主要力量投入正面战场,全力冲击谯郡军队的正面防线,结果这也正中了陈应良的下怀,因为这个位置上的谯郡军队不仅装备最好,还有弓箭掩护,并且占据绝对有利的狭窄地形,正好可以给予敌人迎头痛击。

再接下来,战斗就完全是陌刀兵作战的模范标本了,先是由陌刀队背后的强弩射击远方敌人,敌人稍微冲近后,就由弓箭队抛射杀敌,敌人付出了惨重死伤再冲到隋军近处后,排着密集队形作战的陌刀队也就有了大展身手的机会,一丈多长的陌刀先直劈后反挑,此起彼落,如同精密机器一般有效杀敌,迎面来敌几乎没有什么近身肉搏的机会就已经被砍死劈翻,同时弓箭继续不断抛射,压制敌人后军并继续扩大战果。

狭窄的山道成了孟让军的噩梦,宽不过数丈的山道根本无法孟让军展开队伍发挥兵力优势,只能是硬着头皮不断冲击正面的铜墙铁壁,兵少而精的谯郡队伍则可以完全发挥出装备精良的优势,身上铁甲可以抵达许多意外攻击,减少伤亡,手中陌刀和弓箭则可以层次分明的立体杀敌,即便前排的陌刀兵不幸倒下,后排同伴也可以立即补上他的位置,根本不给敌人任何扩大缺口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