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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了,陈老三又向那乔松公子连连拱手,解释道:“公子莫要见怪,我家公子被救醒后有些走魂,有很多事都忘了,所以把你的尊姓大名给忘了。”

“原来如此。”那乔松公子点了点头,这才明白陈应良忘记自己的原因,同时乔松公子也有些疑惑,问道:“陈三叔,疾医对你家公子的病情是怎么说的?悬梁后被救的人忘记以前的事?我记得医书没有类似的记载啊?”

“那天疾医救醒公子就走了,老奴没来得及问。”陈老三一边打开院门,一边解释,“昨天本来老奴想去问问疾医,可是公子身边不能离开人,老奴身上又一个大子都没有,就没能去打听,不过托公子你的福,老奴一会就去问。”

“听三伯的口气,难道救济我和三伯一贯钱的,就是这位乔松公子?”陈应良听出陈老三话里的破绽,对这位乔松公子也一下子好感大生——象这么能雪中送炭的好人,古往今来可都不多。

这时,那位乔松公子已经在陈老三的邀请下大步走进了院内,让陈应良颇为意外的是,这位慷慨解囊又彬彬有礼的乔松公子衣着得十分朴素,粗布长衫洗得都发白了,布鞋和裤子上还有补丁,衣服穿戴看上去比起穷光蛋陈应良都强不了多少。不过陈应良又很快发现,这位乔松公子的举止气质相当不俗,儒雅之中不失威严,即便身着布衣,也给陈应良一种出众脱俗的感觉。

“陈公子,你现在好些了吧?”乔松公子主动开口询问,神情关切,甚是真诚。

“多谢乔松公子挂怀,小弟已经没事了。”陈应良拱手答谢。

“没事就好。”乔松公子点头,又微笑说道:“陈公子,你前天可差点没把你三伯吓死,想开点,为了你已经过世的父母,也为了辛苦照顾你的三叔,别再做那样的傻事了。你这么年轻,将来还怕……?”

“就在这里!就在这!”

院外新传来的叫喊声打断了乔松公子的话,陈应良和乔松公子扭头看去,却见被陈老三打开的院门外,不知何时跑来一个豪门家丁打扮的男子,指着院门向道路上大叫,“在这里,就是这,姓陈的就是住在这。”

“谁来了?”

陈应良一楞,那穿戴整齐的家丁指明了陈应良的小院所在后,又径直闯进了陈家小破院中,神气活现的冲着陈应良和乔松公子喝道:“你们俩,谁是陈应良?”

陈应良表情冷漠,懒得理会那狗仗人势的家丁,乔松公子笑吟吟的也是不说话,惟有胆小怕事的陈老三过来,向那家丁点头哈腰的说道:“这位小哥,陈应良是老奴的少主人,你找我家少主人有何吩咐?”

“姓陈的小子好事来了!”那家丁益发的神气活现了,大模大样的对陈老三说道:“皇帝陛下亲封的千牛备身,钜鹿公柴郡公的大公子!亲自来探望姓陈的小子!还楞着干什么?还不快叫姓陈的小子到门外跪地迎接?!”

“柴大公子亲自来了?”陈老三张大了嘴巴。

“当然。”那家丁很是满意陈老三的惊讶态度,又得意洋洋的喝道:“你们陈家祖上积德,快叫姓陈的小子出门跪接!晚了,你们别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