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风雨终于趋向平静。
秦池硬邦邦的胳膊箍在陶颖的颈后,像一头占有欲极强的狼,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她不得不仰着汗涔涔的脸,细腻绯红的肌肤衬着一双疲惫但依旧柔美的眼睛。
纤弱的眼睫随着仍然紧促的呼吸微颤着,似乎随时想要垂下来。
当她不想争执或辩驳的时候,秦池会发现他所有的力气碰上她都会无望地陷入深渊。
而他的心也会在无望中坠向深渊。
但他的倔强让他挣扎着,竭力无视,他无力掌控的事实。
“我不会给你机会的。”
他忽然磨了磨牙,外强中干地说,“你别逼我做出对他不利的事情!”
陶颖明显一滞,掀开眼皮。
他偏开视线,一副冷戾的表情。
陶颖无声冷笑,终于开口:“你这是没有办法面对你家、你和我之间的问题,所以要拿五叔来当借口吗?你知不知道……”
秦池霍然转脸回来。
“他不是你五叔!呵,”他讽笑,“你看,我没点明过,但我们大家都心知肚明,包括他!”
“你跟他之间的问题,比你之前跟陈陟新暧昧不清更严重!你对陈陟新没有感情,可是祁誉不一样,你,你精神出轨了!”
说出后面那句,他的呼吸整个都不稳了。
陶颖狠狠咬唇,喉咙处忽然哽得很痛。
“那你要不要分手,我对五叔的感情的确比对你的深!”
她冷声说,眼中有晶莹的泪涌上来。
秦池就像被当胸用力扎了一刀。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她,太阳穴突突地跳,拳头也无意识地攥紧。
那一刻他只恨自己没有聋掉。
而陶颖,在那股痛苦汹涌过后,倒缓了下来,说:“我跟你的问题,其实很早就已经埋下了。”
“你知道孩子是怎么没有的吗?是蒋轻璇把我怀孕的事告诉了你妈妈,然后你妈妈把我从台阶上推下去!”
她哽咽着,很慢地说,眼泪大颗大颗地掉下来。
秦池脑海里再次轰然一声,僵住。
“孩子没了,我的身体也出了问题,可是你家里的人有谁对我存有半点歉意?我知道你很痛苦,也知道你对我好,但是你能替我承受他们给我的压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