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传来n语和英语的提示,通话断掉。
陶颖怔了怔,把手机拿去给祁誉。
“好像欠费了。”她轻声说。
祁誉接过手机,望向她,“你等会儿。”
过来n国后他还没把手机调成合适这边的资费模式,所以刚才漫游费透支后,通话就断了。
却听她说:“不用给我了。”
说完她走开,纤秀的身影分外落寞。
祁誉弄好手机,出去找到陶颖,在她身边坐下。
n国比国内慢六个小时,此时还是下午。
他们住的民宿位于有名的风景区,背靠层峦叠嶂的雪山,面对深邃蜿蜒的峡湾。
坐在白色的房子前,于浓郁的绿树阴影里,可以望见柔软青翠的草坪一直绵延到远处野花摇曳的水岸,与及峡谷间色彩艳丽的原始森林,还有碧蓝如洗的天空。
以前看到这样美好的风景,祁誉曾偶然想过,如果能跟真正喜欢的人安静惬意地靠着看上一天,大概会非常幸福。
他看一眼陶颖。
如果她没有深陷感情困境,此时的她肯定能感受到和他一样的感觉,会为这绝美的大自然画卷心醉神怡。
“他不是说要跟你解释吗,你没有相信他?”祁誉低沉地问。
陶颖沉默着。
她也在想,为什么清醒后她会如此冷漠。
记忆错乱的那段时间,她其实很幸福。
她忘记了流产的事情,也忘记了那些伤害她的人。
潜意识里她想象了一个很完美的,与秦池相处的模式。
她知道他喜欢她跟他撒娇,喜欢她以他为中心。
只要满足了他的大男人主义,他会是个极其温柔多情的人。
可是幻境终究还是会破灭,当她清醒过来,面对真实的生活,义无反顾的感觉就消失了。
她做不到再像前段时间那样,傻白甜地相信他,觉得只要他对自己好就可以了。
因为那是梦,梦里的人总是感性的,梦醒了再感性就会显得很可笑。
她父亲难道曾经不为她母亲神魂颠倒,可是出轨的时候他会记得吗。
她还把陈陟新迷得不能自拔呢,可那也不影响他睡了别的女人,有了孩子,然后奉子成婚。
秦池现在也是奉子成婚的节奏,她如果对他心软迷恋,回头绝望到了极点,那就只有自毁的一条路了。
虽然日光很好,但n国五月的气温还是很寒凉,陶颖觉得有些冷,不觉将薄款的羊呢外套裹紧些。
“五叔,我想去睡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