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亲的公司会被收购,当然不卖也可以,破产也是不错的结果。】
【前天我跟他呆在房间里几个小时,他应该不会跟你说。】
【我亲了,了,还拉他的手我了……】
【我真的好喜欢他,天天想着。】
【我给他发了很多我的照片,你看到没有?我希望他跟你在一起时也时时想起我。】
【对了,他刚才是不是从医院出来了?那是我让他出来的。他现在应该挺难过的,我想安慰他。】
……
陶颖知道那些信息都是故意刺激她,可是她仍然窒息了,气息紊乱,血液乱走。
忽然有电话打进来,她按了接通,艰难地喂了声。
“姐,真给你说中了,那边又有了新花招,说要低价收购我们的公司,不给就弄破产!”
陶颖强忍住喉头那股腥甜味,说:“找律师!”
挂了电话,身下猛地涌出温热的液体。
她定在那。
视线模糊中,仿佛看到一个小小的身影长出了翅膀,远离她而去。
眼泪蓦然汹涌,恸哭失声。
……
“家属呢,得赶紧通知他,你得马上做手术!”
陶颖麻木地躺着,身下床单已经洇红一片。
秦池赶回来的时候,陶颖已经被送进手术室。
手术比预料的久,中途医生出来,又让秦池签了几份知情书,说:“出血严重,节育器还在找……如果运气不好,以后怀孕可能就很难了。”
秦池呆若木鸡。
晚上八点多,陶颖被推出手术室。
麻醉还没过去,她半垂着眼帘,像块没有生气的石头。
“你感觉怎样?”秦池握住她没有输液的那只手,手很凉。
他心如刀割。
陶颖很慢地转了眼睛,看向他,眼中再没有泪。
“我听护士说,今天是大雪节气。”
秦池攥紧她的手,痛苦地说:“不要乱想,好好休息。”
陶颖心说,确实也没有什么可想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