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
加班回来,出了地铁口接到母亲的电话轰炸,命令这个周末去相第二十次亲。
陶颖唯唯诺诺,装着乖女儿。
26岁了,容貌学历都可以,却比不上家里年纪小得多的几个堂妹表妹早早就找了豪门或富二代男友。
亲戚们都认为她是不是有什么问题,要不就是挑花了眼。
陶颖驻步看了会儿波光粼粼的橘江。
忽然一个很高的身影从她身边经过,鼻尖瞬间沁入十分独特、清冽好闻的香水味。
本能地望过去,正好来得及瞥见男人干净的眉眼和高挺的鼻子。
“要不要这么可恶,心情不好叫你出来喝酒,却告诉我你要陪女朋友,欺负我没有女人是不是?”他单手插兜,磁沉的嗓音笑骂着电话那头的朋友。
很年轻,宽肩窄腰,黑色衬衫妥帖地掖着,同色系的休闲西裤质地不俗,利索地包裹着匀称的臀和修长的双腿,明晃晃地诱人。
陶颖将他从上往下扫视,视线不由自主在他的腰臀处停了会儿。
回过神才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
脸蓦热。
她竟也会有这么本能的时候。
不紧不慢地往前走,余光里,年轻男人没有再打电话。
两人一前一后,中间隔着十几米,时而有行人将他们超过。
数分钟后,他似乎百无聊赖地走进一个酒吧。
陶颖原本可以就此继续往前走,穿过几条街,像往常一样回到一个人的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