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稍一用力,牧林晚眼里便只剩一片红。
松松垮垮套在玉韵身上的红衣就这样被扯了下来,顺着牧林晚的力道盖在了他的身上。
牧林晚一阵慌乱,连忙将罩在自己身上的红衣拿下来,心里越着急,动作就越无章法,衣服依旧盖在他的脸上。
不知哪里刮来的风,从他身旁吹过,还带着一阵梨花香。
“小公子可真是有趣。”玉韵的轻笑声在自己耳旁响起。
一只手将牧林晚身上的衣裳拿了下来,随手扔到了一旁。
牧林晚这才重见天日,还未等他松口气,就发现玉韵换了一身衣裳,还是红色的,在袖口绣了几朵白色的梅花。
牧林晚一时看呆了,直到眼前的人影消失,琴声再次响起,他才悠悠回神。
原来刚才那阵风是玉韵在换衣服啊。牧林晚微怔,竟觉得有些可惜。他咂咂嘴,也不知自己在可惜什么,此时倒也是回过神了。
“玉韵,我此次前来……是想要为玉韵赎身,以后玉韵便跟着我吧,我定不会亏待你!”牧林晚大声说,声音压过了琴音,传到了玉韵耳中。
琴声陡然停止,玉韵依旧在纱幔另一边,没有出来。
“赎身?小公子莫要说笑了,这话玉韵曾听多人说起过,可到头来……我不还是在这里吗?”
玉韵话语中的自嘲让牧林晚心中一痛,仿佛有了心疾一般。
也对,玉韵如此出众,想要为他赎身的定不止自己,可如今他依旧是醉花楼的花魁。
虽是一个清倌,每日想要约见玉韵的人却不知几何,自己也是,求了老鸨好久,甚至还动用了府中的关系,这才有了玉韵的一夜陪伴。
他吞了一口口水,道:“不知玉韵的赎身费是多少,我定会将玉韵从这烟柳之地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