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这!”
“好,诺亚?”
“在这,长官!”
这些声音无一例外地从近处传来,也就是说,大伙儿都聚在了同一个角落里。
沃夫鲁姆松开了手,紧接着,林恩也松开了拽着黑尔维希的手,贴着坦泽往里面挪了挪,以打趣的口吻说道:“嘿,卡尔,屁股还疼吗?”
回答的声音很轻,几乎完全被外面传来的爆炸声所淹没:“嗯……不疼,长官!”
“就在两个月前,我还经常挨长官的靴子,知道为什么?”林恩说道。
“因为不够机灵么?”特奇梅尔怯怯地问。
“嗯,是不够机灵,也是不够重视自己的生命!”林恩开导说,“在战场上,哪怕一秒钟的犹豫都可能是致命的!我想我的长官之所以踢我屁股,就是不希望我因为一些看似无所谓的失误丢了性命。时至今日,我仍然非常感激他!”
浅显的道理,特奇梅尔一听就能懂。沉默了片刻,他说:“我会感激你的,长官!就像是你感激你的长官一样!”
听了这话,林恩不由得笑了。黑暗中,只有他知道自己在笑,苦中作乐的笑。
“那您的长官现在怎么样了?”特奇梅尔又问。
这个问题戳到林恩心底去了,他收起笑容,随之叹了口气:“我也很想找到他,但……全无音讯!”
“我的两个兄弟,亲兄弟,也在战争中失去了联络!”黑尔维希插话道,“就在最近这两个月!”
“可怜的人,但愿这糟糕的局面早点结束!”布鲁尔这话听起来并无不妥,却是在潜移默化地改变普通士兵“战火起,当兵;战争止,卸甲”的传统观念。
林恩在心里权衡了一下,感觉是时候敲敲边鼓了,于是以中等音量说:“兄弟们,不论未来的道路有多么艰难,我们都要像亲人一样相互扶持,并肩克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