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月亮即将离开中天的时候,它忽然发出了一道异常明亮有如实质的光柱,堪堪地击在酒樽之内,如同是获得了灵动的异能一般,酒樽内的空间似乎在刹那之间被无限地放大了,一直完整的酒樽如同莲花盛开一般片片裂了开来,黄金般的花蕊异常明亮。
“哧——哧——”的一阵闷响,我觉的脚下的地面似乎动了起来,就好象脚底下有什么活物在快速地移动着。
在我惊惧而有难以置信的目光中,那土台子竟然寸寸碎裂,本来看似坚不可摧的台身如同灰飞烟灭一般在虚空中化为乌有,接着一根黑黝黝的器物如同九品莲台一样从地下一寸寸地升了起来,通体散发出一股阴寒诡异的气息,令人头皮一阵阵发麻。
原本明亮的天空似乎也因为这件器物的出土而受到了影响,周围的天色顿时黯淡下来,山头周围刮起来了阴森森的旋风,就在我不知道是不是应该走上前去一探究竟的时候,异变又生。
一直滞留在空中旋转的那具青铜酒樽似乎得到了某种召唤,已经幻化成莲花状的形体再生变化,如同缩了水一样开始变小,最后金芒一爆,失去了踪迹。
就在酒樽消失的时刻,我的双目也因为受到了强光的刺激而暂时失去了视觉,待到能够视物的时候,却发现周围的一切都已经平静了下来,连骤然而起的山风也平息了下去。
我揉了揉双眼,又在大腿上面暗自掐了一把,这才确定眼前的一切并非虚幻,于是我向前走去,那个土台子已经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直挺挺地插在地面上的一根黝黑铁棍,如同一只恶兽般盘踞在正前方,准备随时给来犯之人致命一击。
当然了,这只是一种感觉而已。我壮着胆子走上前去,伸出手来试探性地碰了碰铁棍,一片冰凉的感觉,除此以外并没有什么其他的异状,同时我也注意到,在铁棍的上端,居然嵌套着一枚小巧的莲花造型,看材质竟是刚刚化去的那具酒樽,被倒扣在铁棍的顶端,宛若天成,着实令我有些惊疑不定。再往下看去,黝黑的铁棍直直地插在地下,看不出有多长,槟铁的棍身上面闪现出天然生成的奇异花纹,呈现出一种规则的蛇皮纹状,用手摸一摸却没有什么凹凸感,只是有一些莫名的心悸。
“嗨——”我吐气开声,准备先将这个怪东西拔出来在做打算。于是两手紧紧握住棍身,双腿微曲,将身体的重心放低,腰部用力一抻,就要往上提起,可是没有想到铁棍居然纹丝不动,颇令我感到有些惊异。我打量了打量铁棍,露出地面的长度大约有五十公分,看样子应该是个兵器之类的东西,因此我估计地面之下的部分也绝对不会超过三米,应该找个东西将它挖出来才是,考虑至此我决定暂时丢下它,掉头向我们的帐篷走了过去。
“怎么样?刚才天空中好象忽明忽暗的,是不是你搞的鬼?”林思雨钻在帐篷里面,只露出一个小脑袋来,两只大眼睛在黑暗中格外地明亮。
“先让我进去暖和暖和,这地方真他妈的冷!”看到了帐篷,我才感到身上传来的阵阵寒意,刚才是光注意那根铁棍了,直到现在才发觉自己的双手已经有些僵硬,发丝上面也有了少许的白霜,看来山顶上面的温度的确比较冷,尤其是在夜间。
林思雨将帐篷打开一条缝,我哧溜地一下子就钻了进去。
喝了口热水,在手炉上面暖和了片刻之后,我将上面的情形简单地向小雨讲述了一番,听得小丫头一惊一乍的,随后我在行囊里面翻了一遍,找了一根探铲头出来,还有一根掉绳,这可是我吃饭的家伙。看看时候已经不早了,我就重新回到了山顶上面,准备将那铁棍挖出。
将掉绳系在了探铲头的上端,先绕着铁棍周围挖了一个浅浅的小坑出来,然后就拉动掉绳将铁制的探铲提起,在突然松手放下,几个来回以后,探铲就沉入了地面,每次上来,都会带来不少的泥土,我将他们甩在一边上,过了几分钟后就形成了一个小土堆。
向地下挖了大约有一米多深的时候,铁棍忽然向下一沉,又陷了一截下去,在地面上只露出十公分来。我暗道失败,没有考虑到下面的情况,很有可能下面是有空间的,现在首先要做的就是先将铁棍固定起来,不使它向下滑动才是正途,于是我第二次回到了帐篷中。
“怎么又回来了?东西呢?”见我空手而返,林思雨觉得非常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