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在难关镇补充了一下给养,给马匹治了治冻伤,缓了一日后,全军上下急速出发,沿着浊水一路向北,越过盘陀,拿下团柏镇,歼敌三千,不到半日就攻下了太谷县城,接着大军长驱直入,直逼赵元礼所驻节的阳曲。
太谷到阳曲,也不过是一天的路程而已,当睡梦之中的赵元礼接到太谷守将在城破时发出的狼烟信号时,他甚至没有想到会是什么事情,定过神来之后,却接到了探马传来的消息,平西王大军已经在二十里的城外了!
“怎么会这样?!”清源军节度使赵元礼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口中喃喃自语道。
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我西北大军居然留下一座空营寨和少许人马,以吸引阳凉北关的六七万大军,而以主力大军翻越被风雪覆盖的介山,奇袭驻扎在胡甲山的威胜军所部,绕道南关镇,经过太谷杀了过来。
这么以来,阳凉北关的大军根本就没有发挥作用的机会了,太谷到阳曲,基本呢上就是一马平川,我的西北骑兵不过半日的时间,就将阳曲给围了起来。
“大帅!眼下形势不妙,我们不如趁现在平西王大军没有将阳曲完全围住,先逃到平定军去,会和那里的六万大军,一起投奔契丹算了,到时候还有卷土重来的机会!”手下的谋士们劝道。
“他怎么可以这样?!”赵元礼有些不服地吼道,“他不是说态度尚可么?为什么说打就打,哪有这样的人啊!”
他的手下有些怜悯地看着赵元礼说道,“战争期间,哪有什么道理可讲?人家都是有强权没公理,打得赢的就是王!更何况,平西王说态度尚可,并没有说过打与不打的话啊!大帅你以己度人,未免太过于轻率了。”
整个清源军节度使府中一片混乱,大家趁着平西王大军还没有到来的当口,纷纷卷了财物自谋生路而去,不一阵子,喏大的节度使府中就剩下了赵元礼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那里。
赵元礼这一次可以说败得很窝囊,手下的大军都在外地防守,家里面的几千散兵一听说平西王大军杀到,早就作鸟兽散逃命去了,哪里还顾得上他这个清源军节度使的死活?
我的前锋骑兵冲到清源军节度使府上时,什么都没发现,就看到赵元礼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地上,从他的衣着观察,似乎是个大官儿,便猜测着问道,“阁下可是清源军节度使赵大人?”
赵元礼木然地点了点头,没有言语。
我的手下们倒是非常客气地将赵元礼扶了起来,送到了大堂中,派了几个人照看着,以防他一时想不开自杀了,毕竟这人是皇族,究竟怎么着还应该等王爷过来了再决定。
阳曲城里面乱成了一锅粥,众人虽然想找个藏身的地方,可是小小的城池里面怎么能藏的了许多人?我到来的时候,士兵们正在各自的将领的带领下,按照从节度使府中搜出来的官吏名籍挨家挨户地搜捕漏网之鱼,那些企图藏入民宅的官吏们自然是难逃落网,一个个都乖乖地回到了节度使府中,被暂时拘禁起来。
赵元礼看到这些早先跑了出去,如今又被灰溜溜地押了回来的属下们,禁不住哈哈大笑,弄得众人面皮绯红,感到无地自容。
“王爷,节度使府中众人,除了两个佐领出去报信外,其余人等都在这里,一个不少!请王爷发落!”手下的近卫统领将胸脯挺的高高的,对我大声回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