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武器?”李继迁和手下的重要将领们对此都非常重视。
回来禀报的人回答道,“禀报大人,可以看出那是一种短小精悍的手弩,只是宋军往往成群结队,对上我们也是一阵骑射,我们的射程不及他们,只得后退,因此虽然遇到过几次,却也没有看清楚那东西究竟是个什么样子。”
旁边以为参加过战斗的士兵显然比较细心一些,在旁补充道,“我冷眼相看,发现那种手弩不但能够放箭,而且也能够将碎石弹出,杀伤力丝毫不减,甚至能够将厚厚的重甲给洞穿,是在是骑兵的克星。”
李继迁身旁的一位汉将说道,“宋军的军械一向非常犀利,以前同北汉和契丹交战,经常使用数量众多的神臂弓与床弩,攻城车与投石机更是成百上千地一拥而上,令人防不胜防,我看他们这一次用的武器,也必定是大宋的军器司新研制出来的东西。”
众人纷纷点头符合,深以为然,李继迁也没有异议,最后交待大家一定要多加小心,尽量不要同宋军正面接触,而要在他们不备的时候偷袭,以降低自己的伤亡数量。
“大人,大事不好了!”众人正在议论的时候,外面有人冲了进来。
“何事惊慌?”李继迁一见来人正是负责军中情报的士兵,心中不由得一沉。
那人有些紧张地回报道,“大人,才接到河西的飞鸽传书,有几支宋军骑兵沿着黄河两岸西行,已经到了我们正在修建的城池外围百里了。”
李继迁急忙问道,“知道对方有多少人么?”
“对方的兵器犀利,我们的斥候不能接近,远远望去,怕是没有万人!”那人有些迟疑地回报道。
“啊——”众人都很吃惊,也很紧张。
一向以来,都是他们主动地来骚扰西北,却没有想到自己也有被别人端老窝儿的时候。
“主公,河西是我们的根本,如果有失,后果不堪设想啊!”部下们都很忧心。
大家的一家老小都在河西居住,如果真的被宋军给端了,谁还有作战的心思?大家都很急躁地看着李继迁,虽然口中没有明说,但是眼光之中流露出来的,都是希望退兵的意思。
李继迁的心中虽然也有些着急,却不能够表露出来,“大家不必惊慌,宋军虽然兵器犀利,却没有携带大型的攻城设备,依我看,总是骚扰的性质居多,我们的新城有右都押牙坐镇,还有雄兵数万,坐拥坚城,更有党项部众援应,断然没有失利的道理。”
众人听了,心下稍安,却总是有些不踏实,有道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宋军的骑兵部队虽然不适合攻城,可是四处袭扰,可是会给以游牧为主的西北各族造成不小的破坏的。因此过了一阵子后,大帐里面又乱哄哄地吵成了一片,要求退兵的人占了多数。
李继迁也有一些无可奈何,党项各部现在虽然奉他的号令,可是毕竟各自都有一个小算盘,不可能做到步调一致的,如果平时有为难的时候还好说,至少可以做到同仇敌忾,共御外辱,可是一旦出现了利益冲突的时候,就乱成了一锅粥了。因为宋军所经过的路线是在其中几个部落酋首的地盘儿上,因此他们几个叫嚣的最凶,要求退兵的呼声也最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