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迟疑地看向黎锐卿,黎锐卿却未给她答复,只是转而道:“一会儿起床后,记得先换上一床月事被再继续睡,这么大的人了,真是不小心。”
苏满娘抓住被角的手紧了紧,她不动声色地感受了两下身子,面上飞来两抹嫣红:“让夫君见笑。”
这样说着,她心中又有些惴惴的疑惑。
昨晚是她月事的第一天,量应不大。而且鉴于还要和黎锐卿一起睡的缘故,她提前做好了完全的防护措施,应该不应血流成河才对啊。
黎锐卿看着苏满娘难得窘迫的羞涩模样,眼底飞快闪过一抹笑意,他整理好腰间的玉佩荷包,走至床沿边,伸手摸了把苏满娘肩头柔顺的发丝,柔声安慰:“不过没关系,谁让你是我的夫人呢,反正我给你准备得月事被够多。”
苏满娘抿紧唇瓣,垂下眼帘:……感觉并没有被安慰到。
等黎锐卿一走,她连忙将床帐放下,翻开被子看向自己身下的月事被。
“诶?”只一眼,就让苏满娘神情微妙。
她身下的月事被上并无血迹,干净地一如崭新,可见昨晚她的措施确实做得万全了。
她抿了抿唇,想着方才黎锐卿的表情,晃了晃还有些迷糊的脑袋,“他刚才不会是在唬我吧。”
说完她就要起身拉铃,却心念一动,突然抬手翻开黎锐卿位置的被子。
下一刻,她就见到那鲜红的小被上,沾染上了大片大片的渗透状血迹,丝丝点点,状若红梅。
苏满娘:……
她瞪大眼睛,身子不自主晃了一下,只觉得额头沉重到压抑了呼吸。
所以,这就是他之前询问她昨晚是不是来葵水的原因?!
自己出去办事受了伤,回来跑她这里来递黑锅?!
她刚刚还傻乎乎地表达了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