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满娘颔首:“甚好。”之后又笑,“大弟你莫不是以为我对相貌很挑剔?!相貌不过皮囊而已,只要不让我未来子嗣长得太磕碜,我对这方面是不挑的,毕竟你们大姐我也算不上什么美人。”
“瞎说,在我们看来,大姐你是最美的。”
苏满娘微微一笑,还待说什么,却表情一顿。她看到那把被俞秀才一直捏在手中不时把玩的折扇,终于展开,得见其中真面。
虽说距离稍远,但其中画面布局,却与她之前在万普书斋上看到过的寒江垂钓图一般无二。
她眉眼微凝:“大弟,这位俞秀才家中的书馆,不会就是万普书斋吧。”
“确实,俞秀才家中的书斋产业便名万普。大姐如何知晓。”
苏满娘想了想,还是便将自己之前在万普书斋上看到的那幅寒江垂钓图与他说了一遍,最后总结:“画如其人,俞秀才的这幅画中,心如死水,毫无活力,可见他的心随着他妻子的死去也已熄灭,如果我当时对那幅画并没有品错的话,他应是短期内没有续娶的想法。”
苏润允面色一滞,抬头看向对面那把扇子,却看不真切。
转头,他对身后的五福低语了两句,五福颔首,没过一会儿,他便从饭庄的后门绕了个远路,从另一边进入茶馆,与包厢中的四喜耳语了两句。
之后没多久,苏满娘便见到苏润臧指着俞秀才手中的寒江泊舟图扇子询问了句什么,果见俞秀才面色低落。
见苏润允神情阴沉,苏满娘轻笑:“好了,人家并未有意,好歹我们也曾提前发现,总比提出后再被拒绝得好。”
苏润允颔首,又道:“不急,还有一位,也不知那位房秀才今天是怎么回事。”
在两人包厢的隔壁,黎锐卿正襟危坐。
他收回了准备向着窗外打手势的手,听着旁边苏满娘温温凉凉的一句句分析,眼中闪过惊喜。
理智,从容,不轻易被表象疑惑,在她这个年龄,很是难得。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方才从她的短短几番话中得到了一种讯息,她并不渴望爱情。
这一点,简直与他不谋而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