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短暂的骚扰后,祝家军迅速控制了郓城县。
这次奇袭夺城计划没什么值得夸耀的,不过是利用了郓城县上上下下对祝家庄的信任,有点胜之不武。
柴进带着焦挺和二十多名精锐,伪装成贵人,驾着马车混进城门,马车里却藏着全副武装的鲁智深和武松。
外面的商贩是史文恭、卞祥、张顺、阮小七等人,为首吵架的那个是卞祥,形象气质十分吻合。
里应外合一举之下,他们一举夺下了城门,埋伏在五里之外树林中的祝龙,看到信号后,带着近卫军骑兵冲过来,占领了城池。
小县城,只有一个城门。
控制城门和城墙后,祝龙在许贯忠、鲁智深、史文恭、卞祥、焦挺等人的拥簇下,来到县衙大堂。
他毫不客气,坐在公堂上方的长桌后面,知县的大椅上。
而真正的知县时文彬则胆战心惊的站在堂下,就像他曾经审判过的那些犯人一样。
“堂下何人,还跪下!”
祝龙猛拍惊堂木,一声暴喝,吓得时文彬两腿一哆嗦,直接跪下了。
公堂左右两排亲卫没有幽默精神,不知配合,没有大喊“威武”,让祝龙有些扫兴。
倒是鲁智深、史文恭、卞祥、焦挺站在前方,有点王朝马汉张龙赵虎的意思,加上许贯忠坐在旁边的小桌子后,嗯,公孙先生也有了!
只是这位先生战斗力太强了,估计展昭都不一定打得过他。
这时,展昭——不,是武松从外面进来,凑近祝龙耳边,小声道:“他呆在家里,不肯出来见主公!”
祝龙面无表情的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突然又一拍惊堂木,喝道:“时文彬,你这昏官,判案不公,为给自己相好的出气,辱我雷横兄弟,我今天要杀你,为我雷横兄弟出一口恶气!”
“来人,将时文彬拖去菜市口,午时三刻斩首示众!”
“是!”几名如狼似虎的亲卫将瘫软在地上的时文彬架起来,拖了出去。
这一变故出乎在场众人意料,许贯忠更是纳闷的看着祝龙,这跟事先商量的不一样啊!
只有武松猜出了祝龙的心思,微微一笑。
祝龙并未多说什么,转头对鲁智深、史文恭、卞祥三人道:“你们三位依照计划,带领本部骑兵,速去与祝虎汇合!”
鲁智深劝说道:“主公,你留在郓城县太危险了!这座县城高不过两丈,又没有护城河,只有六千人,怎么能抵挡得了高俅十万大军?”
史文恭和卞祥也纷纷劝说,祝龙不为所动,笑道:“有六千五百弟兄,加上这座城池,够了!如果我不在,如何能吸引高俅?”
“而且这六千多弟兄,除了近卫军步兵和宿卫营,还有青龙白虎两营的步卒,水师一千步卒——”
祝龙顿了顿,接着道:“还有关校尉从官兵中挑选的两千精锐,他们武艺娴熟,战力很强,可是除了我和关校尉,其他人难以镇服他们。”
史文恭道:“主公,让我留下来吧!”
“你们的任务更重要!”祝龙拍了拍史文恭的肩膀,道:“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大主力的骑兵,加上近卫军骑兵,也不过六千骑,却要击溃十万大军,难度可想而知!”
“只有依仗你们这些猛将冲锋陷阵,以一当百,撕裂官兵防线,才能以少胜多!”
“属下绝不敢辜负主公的厚望!”史文恭用拳头拍着胸口。
祝龙的计划很简单,自己留在郓城县吸引官军,他相信高俅绝不会放过自己这条“大鱼”。
祝虎则带领全部的骑兵主力,埋伏在外,等高俅大军久顿兵于城下,师老疲惫之时,一举击破。
祝彪带领少量水军,做出登陆的姿态,吸引一部分官军。
他只是佯攻,水师的张顺、阮小七及一千精锐,也被调入了郓城县。
祝彪还以为祝龙要借此机会除掉张顺,让他“阵亡”,于是再三劝说,直到祝龙表明自己并无杀张顺之意,才放下心来。
忽然门外的亲卫进来,禀报道:“外面有人求见!”
祝龙和武松对视一眼,露出一丝微笑,道:“请他进来!”
亲卫出去了,没过一会儿,一位器宇轩昂的美髯男子出现在公堂门口,站在门槛外,抬头盯着祝龙看了一眼,然后迈步走进来,躬身行礼道:“朱仝拜见祝大官人!”
祝龙起身下堂,对朱仝深深下拜道:“上次蒙朱都头出手相助,祝龙铭记在心,早就想登门致谢,又恐牵连都头,左右为难!”
“刚刚进城,千头万绪,祝某本想解决手头事务后,便去拜访朱都头,不料都头亲自登门,实在喜出望外!”
“来人,快去准备酒席,我要与朱都头痛饮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