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虎带着新收的手下走后,祝龙向陈守告知了新任务,陈守二话不说就接受了。
“这些俘虏你接手没有多久,行吗?”祝龙有点担心。
“没有问题!”陈守自信满满的。
“可你手下只有四个都的士兵,才四百人,要管的俘虏却有三千多人,压制得住吗?如果他们一哄而散的跑了,就严重了!倒不是在乎这些人,而是担心他们会祸害地方百姓。”
“跑?他们能去哪里?没有祝家庄的庇护,马上就被官府抓了!”
陈守笑道:“这批俘虏来得正好,正巧上一批俘虏改造出来,他们看到老前辈们有出路,也就当了几个月苦力,自然没有那么强的抵触情绪了。”
“您是蜜罐中长大的,看他们当苦力觉得受累,其实那农民种田比他们还累呢,都是苦哈哈出身,干点活算什么,又没有饿着他们。”
祝龙笑了,“就算是这样,也很了不起嘛,能将这么多强盗土匪管得服服帖帖的。”
“属下也有点自己的小窍门。”陈守笑道:“在您看来,他们都是俘虏,是一样的,其实他们之间也很复杂,这个山头、那个山头的,不是铁板一块。我就让他们自己管自己。大头目、小头目、普通俘虏,一层管一层,吃喝穿住都不分等级。这些家伙都想往上爬,拼命表现讨好我们,他们对自己人比我们狠多了,每天都有告密的,想扳倒头目,自己爬上去!”
祝龙听了哈哈大笑,这个陈守还真他娘的是个人才。
……
从俘虏营回来,看见秦明夫妻俩在议事堂门口等候,但祝龙的目光在第三个人身上。
那年青人身材挺拔颀长,头发披散,站在屋檐下的阴影里,低着头。跟魁梧壮实的秦明比起来,他显得有些瘦削,但浑身充满力量感。
“主公!”秦明老远看见祝龙,便喊道。
“秦兄、嫂夫人!在门口站着干嘛,进去坐吧!”祝龙拱拱手道,眼睛还在瞟着那个青年身上,看清楚后,咦了一声,拱手道:“花兄,别来无恙!”
花荣拱手点头,没有做声,眯着眼睛,似乎有些怕光。
祝龙想起地牢里那黑暗无光的环境,连续在里面待四五个月,出来后确实一时难以适应。
“三位请进吧!”祝龙站在门口,做出请进的手势。
“主公先请!”别看秦明是大老粗,他在官场混了十几年,而且混得很好,为人还是很精明的,对跟领导如何相处也很有一套。
几个人依次走进大堂,祝龙坐在主位,其他人坐在下首,唯有花荣依然站着。
“花兄,我一向敬佩你的人品武艺,祝家庄虽小,但我心至诚,恳请花兄加入我祝家军,大家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共襄大业,不知你意下如何!”
祝龙知道,花荣既然来了,十有八九就是要归顺于他。
但他还是尊重人才,主动邀请,诚恳劝降。
花荣低头不语,花小妹急了,站起来道:“哥哥,你快说啊!”
“花荣拜见祝大官人!”花荣躬腰下拜,声音苦涩道。
祝龙知道他还有些不情愿,也不以为意,有本事的人,总是有点性格的。
“花兄,有你相助,何愁大事不成?”祝龙十分高兴,花荣的实力绝对是五虎级别的,论枪法,他跟秦明旗鼓相当;论箭法,他独步天下;论兵法,他吊打秦明!
“属下有个请求!”花荣犹豫了一下,开口道。
“请讲!”
“我想去梁山,拜祭亡妻。”
祝龙肃穆道:“此乃人之常情,自无不可!只是花兄的身体状况不太好,不如休养两天再动身?”
“属下内心焦急,恨不得化作鸟儿,飞到梁山。”
“花兄真是至情之人!那好吧,花兄眼睛不能见光,我给你安排一辆马车吧!”
“谢谢大官人,属下告退!”
“花兄请去梳洗休息,晚上我设宴招待,庆贺花兄的加入。”
秦明起身道:“主公,我带大舅哥去我住处安歇。”
“好,先请花兄在你处落脚,我随后为他安排住处!今晚宴席,你也要过来!”
“是!”秦明带着老婆和大舅子走了!
看到花荣离去的背影,祝龙想起了另一个人,叹了一口气。
“主公因何叹气!”萧让问道。
“我想起祝家庄地牢中还有一人,却无法为我所用,心中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