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队伍越发的接近。刘正与蒯越对视一眼,策马上前,来到刘备的身前,一齐翻身下马拜见道:“臣刘正(蒯越),拜见大王。”
“两位爱卿请起,请起。”在刘正二人下拜快完毕之后,刘备急忙翻身下马,当着身后众文武的面,扶起了刘正二人,连声道。
一手扶着刘正,一手搭着蒯越。刘备看着刘正,动情道:“操德一路护送寡人妻室,实在辛苦。”
“大王严重了,其一,我与大王乃是兄弟,弟送嫂子理所当然。其二,大王乃是君,我乃臣,送国母更是理所当然。”刘正说的又是大声,又是恭维。
看着似乎是脱口而出的刘正,刘备眼中闪过一丝复杂,随即又隐去,哈哈一笑道:“操德这嘴啊,理所当然理所当然。哈哈哈。”
刘备发笑,自然引得他身后的一大群臣子们随声符合,其中尚书令许靖笑的虽然含蓄,但尤为响亮。
刘正也跟着笑着,不过听见许靖的笑声,偶尔一瞥,也不知道是冰冷还是嘲笑,总之让人毛骨悚然。
许靖有些惊惧,不过却不甘示弱,偶尔也回瞪着刘正。
两人的小动作,却是被刘备看在眼中,他心中奇怪,但也没多想。只以为刘正与许靖有些恩怨,也些许的听说过许靖之子许钦的事情。
与刘正寒暄之后,刘备回过头来看着两鬓斑白的蒯越,心中其实巴不得蒯越风烛残年,但表面上刘备却叹息道:“要不是朝政之中少不得爱卿,寡人也不愿劳烦爱卿。远来成都,实在是让爱卿受苦了。”
说着,刘备对蒯越深深的一礼,这一动作,立刻赢得了在场益州官员们的好感。他们看向刘备的眼神也立马变得不一样起来。
“为大王解忧是臣的荣幸。”蒯越却不像刘正那样的给刘备面子,只是淡淡的举拳道。
“呵呵。”这些年来,蒯越与刘备的距离都是若有若无的,像一种入刘一言不发的情况。刘备对蒯越的这种公式化的话语,也有了几分抵抗力。
眼中虽然不悦一闪,但面上刘备还是呵呵笑着,大加赞赏蒯越的忠心。
如此三两场做下来,刘正觉得腿脚都有些乏力的时候,刘备才大手一挥,命他身后的将士,接过甘后的棺木。一行人朝着成都外的一处庄子进发。
庄子是刘备特地准备的,刘备还在庄子的附近建造了陵寝,那是他死后用的,甘后的棺木以后应该就是呆在这座庄子内了,可能直到陵寝竣工后,才会被安放入陵寝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