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敌只为立功。男儿志嘛,出则为相,入则为将。以正方之能,必定是这等好丈夫,好男儿。与孤一道,却只会使得宝珠蒙尘啊。”刘正深意的看着李严,苦笑一声道。
“侯爷此话何解?”李严的瞳孔一缩,问道。显然是听出来了刘正话里的深意。
“楚国非比蜀,大王也非是刘璋。刘表之徒。大王天命之英,帐下人才济济,各显神通。其中势最大者,非荆州蒯越莫属。其二,乃是诸葛亮,徐庶等天纵之才,此二人乃大王心腹,一个涉及朝政一个涉及军务。不同凡响。而孤不过是大王之下的一员将才而已,只涉统兵不涉其他。而且不凑巧,在朝中孤无朋党,不营私。与蒯越有隙,与诸葛亮不识。要是正方追随于孤,不是害了正方吗?”刘正眼中闪着几分狡辩,道。
“这。”刘正的一席话,实在是超乎李严的想象,不曾想一个小小的楚国的朝政几乎赶上曹操势力了。
但这话从刘正话中出口,不容李严怀疑。以刘正身份没必要骗他,而且这也不是秘密,只要一个聪明人在近距离接触了朝政后,就可以从细微之处观察出来。
不想刘正看似风光无限,实却如此窘迫。
费祎面色坦然的听着刘正谈论楚国朝堂,而李恢的面色一紧,不过好歹当初庞统给透了几分天机,面上的异样也只是一闪而逝,随即就变得正常。
见李严愣住,刘正心中暗笑,敢与诸葛亮争权的人物,果然是功利心极重的人,这样的人,要是跟着一个看似没有任何前途的政治团体,比杀了他都难受。
“正方啊。”刘正上前拍了下李严的肩膀,打着推心置腹的语气道:“以你的才能将来出将入相那是及自然的,孤看啊,你还是留在成都与众位成都官员一起,等候大王召见。大王乃天命之英,有识人之明,以正方的才学,必定会得到赏识,飞黄腾达指日可待啊。留在汉中,胜随孤入汉中百倍啊。”
作为昌邑侯爷,楚国出镇第一将。这么推心置腹的与一个小小的成都令,还是降臣。让费祎与李恢等耸然的容,就别说李严这等当事人了。
“侯爷如此指点迷津,要是在下再坚持,实在不识抬举。”李严面色愧疚的对刘正抱拳一声,随后又一鞠到底,对刘正拜道:“谢侯爷指点啊。”
这是真的感激了,刘正如此人物,为他这个小人物着想,李严心中是百般滋味的。
“不要谢孤,只要正方能成才,为楚国效力,就算是对得起孤了。”刘正心下莞尔,没想到一番心机却换回了李严的感激之情,不过面上刘正还是正色道:“走吧,与孤呆的太久,与正方没好处的。”
“拜谢。”李严再次对刘正一拜,神色诚恳道,随后翻身上马,在马上遥遥对着刘正一拜,绝尘而去。
“哈哈哈哈。”等李严走远,刘正哈哈哈大笑。
“侯爷为何发笑?”费祎一脸纳闷,刚才刘正神色正经,那一番话真的是推心置腹。堪称君子。但从这大笑声中,似乎不是他想象中的那般。
“此人领兵涉政,可能都有一套,但政治敏锐却比不上你们二人啊,现在确实是蒯越他们势大,但将来却未必不是?”刘正愉悦一笑,以对待李严绝不相同的另一种态度对着二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