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一个人,恐怕孟达已经早就现行了。
自从成都传来张松谋反的消息后,孟达就惶惶不可终日。虽然明知道既然消息到了,刘璋又没有处理了他,证明张松并没有顺便的出卖了他,但心中却犹自不安。
在当时就给法正去了一封信。问,如何是好?数日后,法正回书一封,“不动如山。”
因为信任法正的智商,孟达才勉强的按下心中的不安,不动如山的该干什么继续干什么。或领兵训练,或安然待在军中。
成都,大牢。
“永年,孤最后叫你一声永年,你跟孤说说,这我等,外有伏兵到底指的是谁?”刘璋血红着一双眼睛,勉强的压下心中的杀意,柔声问张松道。
“杀人则诛,窃国者侯。臣心中既然有了反心,就有了面对今日的准备。”张松惨笑一声,道。
如今的张松,除了脸上还算完好以外,身上的袍子染着血色,十根手指更是惨白失血色。
负责审问的人用了刑。
这在当时是不可想象的,刑不上士大夫,这不是说说而已。但刘璋在惊惧之下也管不了这么多了。
只要能套出张松的同谋,即使是杀个血流成河又有何妨。
“如永年道出同谋,孤做主,可保永年与家小的性命。”刘璋耐着性子,徐徐道。
“呵呵,我服侍主公十数年,知主公仁厚,但也只主公在危急之时,也是能狠得下心的。我既然反,又有同谋,外又有刘备,张鲁环视。主公不杀我以儆效尤。天理不容。”张松神色不动,惨淡淡的继续一笑,道。
张松不是无智之人,加之深深的了解刘璋。在入狱的时候,就不打算出卖法正了。更何况,张松还不看好刘璋,认为他必败。如今日出卖了法正,他日,刘备入主益州,岂不是照样要杀他泄愤?
还是一了百了吧。
只是,对不住家中妻儿。张松心中更是惨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