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摇摇晃晃走到里屋,饭也不吃水也不喝,一头栽倒在大床上昏昏睡去。
王兰尾随着进来,坐在床头看着夫君沉睡的面容,同时不停地抹眼泪。说什么读书进学,说什么拜在宰相门下,好好的一个夫君,硬是变成疯魔了。
方应物再睁开眼,发现窗外天光大亮,这应该是第二天了罢……莫非他从午后一直睡到了次日?
他坐起身子,却注意到兰姐儿趴在床头上睡得正香,不过正要下床时,惊起了她。
“你醒了?”王兰看到方应物,忍不住又掉眼泪,泪珠子怎么堵也堵不住。
方应物很莫名其妙,“我回来了,又是平安无事的,你哭个什么?”
随即恍然大悟,“难道是为夫昨日回家后冷遇了你的缘故?你们女人家就是心事多。实在是昨日太困乏,所以我没有精力和你亲热,你多心了,今天可以补上的,洗干净了等着罢!”
王兰破涕为笑,这才是一个正常的夫君,昨天那个疯魔样儿太吓人了。
方应物火气升腾,便不客气地开始动手动脚,麻利地把女人衣裙剥了上面一半,白皙饱满的春光一时尽露。
突然听到大门外有人扯着嗓子大叫:“听说贤婿回来了?老夫这里大事不妙了,贤婿要救命!”
这声音是社学王塾师的,方应物苦笑着对兰姐儿道:“你爹来得真是巧,没有麻烦不登门呐。”
王兰拉起上衣掩住了高耸的胸口,边穿衣边解释道:“奴家知道一些,好像是学政老爷要罢掉一批官办社学塾师,奴家父亲名在其中。因为花溪社学十几年来就出了一个秀才,所以被认定不称职。”
第六十章 终于派上用场了
听到小妾简单叙说几句,方应物“哦”了一声,便起身下床出门迎接王塾师去,出去得晚了只怕要被当成慢待。
那王塾师见方应物衣衫不是很整齐,又没在第一时间看到女儿出面,自然有所悟,自己今天早晨突然到访,八成打断了这对小年轻的兴致。
进了堂屋,方应物请王塾师坐下,一边等着兰姐儿在里面收拾齐整了出来上茶,一边问候道:“老泰山许久不见,今日想必无事不登三宝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