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彘?
听到这个词,朱祁钰心想:“这娘们还挺有文化,知道汉朝吕氏那档子事。”
既然对方说要让他归还自己的哥哥,那么那女子必然就是这位哥哥的妹妹了。
不用想都知道,这次来的应当是那也先的女儿。
这也先挺有意思,自己不来与他朱祁钰对阵,反倒派个女儿来叫阵。
这不给明摆了给他送老……呃,这叫什么档子事儿?!
因此,斥候说完那一通话,朱祁钰根本没动怒,反倒笑道:“一个女子也敢来叫阵,这瓦剌军中当真无人。”
随后他大手一挥道:“无妨,让她叫,叫累了她自己知道回去的。”
闻言,斥候迟疑了一下,方才领命道:“遵命!”
而后,斥候徐徐退下。
朱祁钰看着斥候离去的身影,笑容不减。
无非是一个叫阵的人罢了,对朱祁钰来说,那女的就是叫到天上去,也跟他朱祁钰没关系。
不过是逞口舌之快。
匹夫之勇罢了。
再者而言,那也先之子,他朱祁钰拿在手上可有大用,怎么会轻易放之。
他现在要想得是整顿大军军纪,以及规划进军路线。
这才是当下要紧之事,至于其余的事情,一概不论。
随后朱祁钰埋头,接着处理军务。
此时一旁的于谦搁下笔,看向朱祁钰道:“殿下,这女子叫阵虽不足为虑,可如若对方口出狂言,恐怕会有损大军和殿下颜面。”
闻言,朱祁钰无所谓地摆摆手,“于大人,本王觉得与其在意女子的口舌之利,还是更应防备瓦剌人的刀锋之利。”
说着,朱祁钰站起身来到墙壁上,挂着的地图面前。
那是一幅从大同镇到漠北详细的地图,上面标注上了瓦剌和鞑靼的许多重要点位。
那些都是瓦剌和鞑靼军队可能出没,或者驻扎的地方。
瓦剌和鞑靼皆是游牧部落,依草水而动,眼下的节气,漠北已然不适合居住,因此他们只有南下寇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