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在此喧哗?”
人群之后的威严嗓音,令得原本熙熙攘攘的人群瞬间静默下来。
一些人带着惋惜的目光看向朱祁钰,更多的则是幸灾乐祸,心道:“这个新兵蛋子惨咯。”
而听到这一嗓音,原本被朱祁钰揍得荤七素八的刘二牛大喜过望。
他急不可耐地爬起身,丝毫不管自己狼狈的模样。
此时他好像站了起来,非但如此,他甚至还用颇为怜悯的眼神看向朱祁钰,暗道:“小子,你今天死定了!”
听闻人群后的嗓音,朱祁钰眉头微皱。
这嗓音他似乎在哪里听到过,可又想不起来。
见周围的人个个神色紧张,原本喧闹的人群顿时变得束手束脚,一个个低着头不敢吱声。
朱祁钰有了思量,循声望去。
只见此时人群已经一层层被分成两拨,中间逐渐被让开一条道。
一人身披锁子甲,腰挎大刀,腰悬铁铜令牌,大步流星穿过人群,那人根本不正眼看众人一眼。
从人群让开的道路大步流星走进,那人走进了营帐,当头便看到了满身尘埃,灰头土脸,嘴角还挂着一丝血迹的弟弟刘二牛。
那人赶忙上前揽住刘二牛,上下仔细打量刘二牛,担忧道:“你怎么弄成这样了,没伤着吧。”
见自己的哥哥来了,刘二牛顿时绷不住,像个孩子一样哭了起来,他哭诉道:“哥哥救我,有个新兵蛋子不懂规矩,弟弟正想教训他两下,没想到那家伙非但不识抬举,居然还出手打伤了弟弟。”
“弟弟的手都被他打折了。”刘二牛说着,给他的哥哥,军营总旗刘致远看了自己已经毫无知觉的手。
刘致远看着弟弟已经动弹不得的手,心中满是担忧,而后他怒火中烧高声道:“是谁,是谁把我弟弟手打折的?我要弄死他!”
护短之情,尽皆显现。
“他,就是那个新兵蛋子。”刘二牛愤愤地用手指向朱祁钰。
见此,围观的人群无一不是心中一沉,暗道:“这新兵蛋子今天恐怕凶多吉少。”
要知道,这刘致远可是出了名的护短,军营之中敢动他的人的,都没什么好下场。
这也是为何刘二牛胆敢如此嚣张跋扈的缘由。
被刘二牛这一指,朱祁钰的脸上居然扬起一抹戏谑之色。
那刘致远顺着刘二牛所指,朝后一看。
就在刘致远打算好好教训一下,那个新兵蛋子的时候,他的目光落到了朱祁钰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