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熊横坐在王位上,由于形势所迫,今日被令尹昭睢等人辅佐为储君,暂为楚国君王,执掌王室大权。
原本熊横与子兰之间,废立的风波从未停过,但拥戴子兰的大臣,多是宠臣、宦臣、外戚,有六七成的人跟随楚王北上了,所以留在朝堂的臣子官员,支持熊横的较多,占据了上风。
“储君,眼下燕军屯兵在楚边界,号称五十万大军,根基斥候回报,燕军似乎随时都有进攻边关,攻打灵璧、夏阳等城邑的意向!”一位吴姓的将军站出来禀告。
消息一出,朝堂一片哗然,朝官们都义愤填膺,大骂燕国不守诚信,背离盟约。
“我父王不是与燕国结盟了,楚燕交好才对,为何燕军会大军来袭?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太子脸色大变,疑惑问道。
“储君,恐怕这件事有蹊跷,绝不像我们想的那样简单,应该是苏秦欺骗了我们,从一开始,燕国就没有打算与楚联盟,这样一来,不但破坏了楚国救魏的打算,还有秦国交恶,损失了精锐兵力;此外,楚王也被挟持到了燕京,使得我楚国一时动荡,没有充分备战,眼看燕国大军逼近,现在调集兵马,仓猝迎战,胜负可想而知。”昭睢一叹,他身为令尹,相当于其它列国的丞相称谓,此刻感到身兼重任。
楚国采取的是旧制,其它国家相继改革,设立了丞相、太尉等,而楚国仍是令尹、上国柱等官称,而且楚国的政治昏暗,旧疾顽固,士子更难进入仕途,多是贵族堵住了寒士晋升之路,而景氏、昭氏、屈氏稳居楚国三大贵族首位。
除此之外,大臣们以熬、彭、黄、唐、郑等族群为次贵,机要部门长官,多是这些家族的子弟。
太子熊横脸色有些惊慌失色问:“五十万大军,这可怎么办,我军北部有多少兵马,能不能抵挡得住?”
一名大将军唐襄站出来,抱拳道:“启禀储君,我军在北部边关,只有十万兵马,由于这几年内,楚国分别参与了灭越、灭宋、灭齐的战争,又北伐燕国失利,先后损失了二三十万将士,短期内,元气未恢复,现在我楚国有兵马三十万,但是除北部外,有八万屯兵在寿春和郢都,守护两座王城,六万兵马镇守吴越之地,八万兵马镇守西部武关一带,还有一些驻军防御南部百越一带的土著,能抽调的人马并不多。”
“什么,十万兵马,对抗五十万,这不是以卵击石吗?”
唐襄回答:“储君莫慌,我楚国地广人多,可以下征兵令,但凡国内符合年龄的男子,征兵入伍,自备衣甲,各地很快就能组织出一支二十万的新军,加上夜郎、滇国、闽国等依附于楚的小邦方国,还有各地土司部落,也能凑出些人马,全部调到北部边戍,抗衡燕军,也能挡住其进攻步伐!”
魏国储君闻言大喜,当日就颁布诏令,在楚境内招募新军,准备应付燕国的入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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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万燕军在驻扎在铜山脚下,与楚国边界线,只有十里之遥,军营连绵,气势雄浑。
剧辛让军队暂时整修,养精蓄锐,适应水土天气,同时让神机营,开始组装各种攻打城关的军械,如壕桥、折叠式云梯、望楼车、抛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