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凌深吸一口气,稳持住定力,不得不承认,这样的妇人神态和美感,只要是男人,都会被撩拨出一股情火来。
“燕王,请入大堂一叙。”
辰凌闻言,都有些怀疑自己的决定,该不该来探望这个女人,如果没猜错,这可是秦昭王的生母,也是历史上最浪荡的女人之一,史称宣太后,在后宫养男宠,并与一些大臣、西戎部落王等不少人有染,宠幸魏丑夫,临死前,都想让那个情夫殉葬陪她。
在胡思乱想中,辰凌走入厅堂,分君臣之位入座,燕王开门见山道:“芈王妃,在燕国待了数年,正值燕国内乱,也没有照顾好你们母子,想不到前些日子,令公子稷,返回了秦国,临危受命,继承王位,登基为秦昭王,目前派来了使节,要接王妃回秦。”
“哦,是吗?呵呵,这些年,芈八子倒是很感谢燕国,在这里,远离皇宫内争,清静无为,与王儿每日平凡度日,这些简单的快乐,在秦国恐怕还享受不到这些,真的离开的时候,还是不舍的……”芈王妃说着说着,由笑转黯然,轻轻抹泪,看得辰凌大叹其演技,太会煽情了。
“芈王妃即将贵为秦国太后,在燕国待着的确有些不妥,不过如果日后思念旧地,随时可以回来重游,毕竟秦燕两国,东西两端,历代国君一直交好,还有联姻往来,家母也是秦惠文王之女,算起来,您大我两辈呢!”
“噗嗤……”芈王妃娇笑起来:“我有那么老吗?大你两辈,我比你母,还要小上两岁呢,只是有个空辈分而已,不必当真。”
诸侯联姻,其实关系比绢布还薄,这是众所周知的,两国联姻一般都是外交的需要,稳定一个盟友,但是根本不会改变什么实质的利益和决策,只是一种造‘势’,造成一种交好的假象。
比如秦魏两国,五十年间联姻数次,但是每年交战,仇恨日深,各国之间都有联姻,但是在利益面前,仍然直接过滤掉这层微薄的裙带外戚关系。
王侯世家的公主,历来是政治牺牲品,这是毋容置疑的。
芈王妃聊得开了,开始用目光不断上下打量着辰凌,他的身体,他的面孔,他的言行举止,抿嘴浅笑,仪态悠然道:“想不到燕哙王有了个好儿子,你是二公子,比起太子平来,倒是英俊、睿智了不少。”
“哦,你觉得我王兄如何?”辰凌随口发问,旁推一下其兄长。
“他呀,野心不小,而且……嘻嘻……差点强上了奴家的床……”
辰凌听到如此‘透骨’的话,一时还有些受不了,脸颊微微发红,这个‘长辈’,说话也忒不讲究了,如此‘挑逗’一个相隔了两代的亲戚后辈,虽然两人之间,八竿子都打不着,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同时他对太子平的为人,也感到一阵吃惊和震怒,如此太子,能有多大出息?
辰凌干咳一声,避开荤油话题,道:“王妃说笑了,眼下秦燕势弱,都处在内忧外患的时刻,需要两国增进情谊,此外‘七雄会盟’即将在大梁举行,战国七雄之主,都要前去参加,商谈天下大格局的分配,王妃如何离开,燕国都会派人护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