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甘茂河东失利之后,樗里疾又逐渐老迈,魏冉大权独倾朝野,党羽众多,军方司马错、白起、任鄙、蒙骜等大将都是他的派系。
“不好了,侯爷,魏军火烧栎阳城池,——”
魏冉如今已是穰侯,秦国的王侯,正在熟睡,听到府内的慌乱,赶忙更衣走出大院,喝问道:“何事慌慌张张?”
“魏军,魏军袭城了。”
“魏军袭城?难道函谷关城破了!”魏冉脸色大变,枥阳在函谷关和潼关中间的北面,俯视河西,扼守黄河入秦的要塞,几乎是河西战略要地与函谷关大门的指挥所,无比重要,栎阳遭到袭击,除非魏军已经攻破函谷关。
“不是,侯爷,这支魏军精锐,不知从何处奔袭过来,四处在城内放火,而且骑兵和甲士都非常精锐,一路烧杀过来,我守军无法抵挡,请侯爷尽快撤离出枥阳城!”
“什么?还有这等事,来人,立即整军,夺回城池!”
“将军,来不及了,城内大火烧起,到处是魏军在纵火,伏击,再不撤退,全部要困死在城内,而且一支魏军已经杀向王宫去了。”
魏冉听到这,脸皮抽动,哎哟大叫一声道:“不好,公主还在王宫内,来人,叫任鄙将军过来,保护公主,突围出城,另外派人去向函谷关和河西大营求援。”
“遵命——!”侍卫慌忙下去传令。
这时整个栎阳陷入一片火海,许多伤兵和百姓在救火,还有的商贾和百姓惊恐之下,一窝蜂地朝着城门逃去,要逃离枥阳。
偌大的宫殿内外,刹时挤满了侍卫,三千宫廷侍卫,守护着大殿内的秦国公主。
“外面发生什么事了?”一位少女十七岁,柳眉凤眼,眉目如画,穿着华丽的绫罗绸料的绕襟衣,曲裾缠绕,衣料轻薄,衣领内一对初初的细致山丘隐隐在目,衬着精致纤美的锁骨,长裙拖地,如青莲的般的长发披散在肩头,飘逸如云,容颜明艳照人,娇丽不可方物。
“启禀公主,外面有魏军杀来,请立即换装,要冲出重围,否则王宫就要被乱军毁灭了。”
“岂有此理!”少女一声娇叱,喝道:“栎阳不能丢,派人去联系穰侯和任鄙将军,死战到底,绝不能让魏军占领栎阳,即使所有人死在栎阳城内,枥阳城也不能丢,否则对前线函谷关士气影响太大,一旦前线失利撤退,函谷失守,城内所有人都担不起这个责任。”
“喏——”侍卫前去侯府传令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