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老赵,来的甚是时候,咱们这就走。嘿嘿,兄弟们,不是小弟不陪你们,是陛下召唤啊,你们喝着,小弟走也!”
“切,赶紧滚!”纨绔们动作一致的竖了根中指,等着房二公子拉着赵大胡子跑没影了,程处默就大着舌头吭哧道,“这个陛下也真是的,天天找俊哥喝酒,咋就不叫咱们呢,眼光也忒差了!”
李恪兄台表示很生气,拿着筷子照着程大公子头上来了一下,“处默,你说啥呢,那是我父皇,你在胡说八道的,信不信为兄削你?”
“别介,为德兄,小弟这不是酒后狂言嘛,别一般见识啊,你是啥人,那可是宰相肚里能撑船,肩膀头子跑马车的人物,兄弟们还跌跟你学着呢!”
有道是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尤其是对老李家的人,那绝对是有效的很。程大公子拍李恪的马屁,那边房二公子也在拍皇帝老子的马屁呢。如今才酉时,天还没黑透呢,皇帝陛下就在亭子里摆了个酒宴,还美其名曰饮酒赏月。房二公子就纳闷了,天上连个月亮都没有,你赏的什么月亮,别管二公子咋想的,皇帝陛下兴致非常的高,喝两杯小酒,站起身子就把自己当李白了,李世民作诗的本事着实把咋地,听的房二公子真想站起来指着他脑袋来一句“西巴拉”!
饱受着大唐皇帝陛下的名诗摧残,房二公子俩眼都开始犯迷糊了,能不能不要闹了,还是吹牛打屁有意思,明明没那个水平,偏偏还要卖弄下,最无耻的就是赵大胡子了,也不管听不听得懂,站旁边拼命地鼓掌,拿眼瞅瞅,那个亲娘哎,大巴掌都拍红了,这得多努力。
酒过三巡,李世民的诗性总算降低了不少,这会儿也知道谈正事了,他端着酒杯子,挑着眉毛说道,“臭小子,那个高恩雅你打算咋办,哦,对了,听你说过,好像让她当什么友好亲善大使,那到底是个啥玩意?”
“父皇,亲善大使不是啥玩意,你理解错了!”房二公子话音刚落,李世民就瞪起了眼,“你当朕不知道,赶紧说正经的,什么玩意不玩意的,还不都是那个意思?”
“……”可恶的老东西,也忒他娘的不讲道理了,明明你要问的吗,别人想解释下,还不愿意听了,明显怕暴露自己的无知嘛。
“父皇,你可以把亲善大使当成一个旗号,你想啊,前隋杨广征伐高句丽为何困难重重呢,那就是他没有旗号,在高句丽眼中那就是恶魔的化身,赤裸裸的侵略者。可是咱们把高恩雅当成旗号,那可就大大的不同了,到时候咱们就说应前公主高恩雅所请,为荣留王高武报仇,如此一来,那就属于高句丽内部争端了,战争的性质就变了。你想,那样的话,高句丽人还会像以前那样拼死抵抗么?”
“好想法,为啥朕就没想过这一招呢?”李世民忍不住鼓了下掌,过了一小会儿,又摇起了头,“不对,如果照你的想法,那一旦打赢了,那咱们岂不是要退出高句丽,连半点好处都没有了?”
“父皇,话不能这么说,咱们只要打下高句丽,哪还有退回来的道理,到时候啊,咱们就捧个王族当国君,取名高句丽王族大都督,至于高句丽士兵么,则全部解散,另外将高句丽百姓大量转移到大唐,另外再从江南和关中转些百姓去高句丽。如此一来,过上个三四十年,谁还知道高句丽是个啥玩意。父皇,你仔细想想啊,什么叫征服,你拿着刀片子耀武扬威的逼着人喊爹那不叫征服,忒叫人跪地上心甘情愿的叫爹才叫征服!”
“哎,你说啥子呢,什么喊爹不喊爹,就不能文雅点?也不知道倒了哪辈子霉,咋就招了你这么个女婿?”
皇帝陛下眼神飘忽,也不知道是高兴还是生气,反正房二公子特不爽,老东西又开始磨嘴皮子了,那叫啥话么,能得他房二公子这样的女婿,那算是李世民有福气,还倒霉,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那什么劳什子的亲善大使,李世民也没空深究,不过他倒有件正经事想跟房遗爱谈谈,“小子,明年回到幽州后,你抓紧解决靺鞨的问题,真打算好了,等后年就解决高句丽这个大麻烦!”
“好啊,父皇,你到时候让小婿当个辽东大总管,小婿保证仨月把平原城交到你手上!”房二公子老有信心了,这两年多打打草谷,等着老百姓没粮食了,再玩玩心理战术,保准打的高句丽人落花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