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遗爱也不是乱发感慨,按照正常的历史,李世民到死都没有施行科举,甚至高宗李治也没能做到,而这个时空里因为他的到来,科举已经提上日程了,就连分科教学的大学堂都已经建起来了。
“也许,你说的对吧,呵呵,不想这些事情了,二公子,你既然知晓过去未来,那你能不能当一个大英豪呢?”宋美人巧妙地飞了个眼色,房二公子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娶宋玉么?这个难度可是相当的大啊。
在小树林里将就了一夜,三个人就赶到了安河镇。安河镇虽然是个镇子,可镇里的乡民全是老宋家的佃户,虽然这些人不姓宋,可跟宋家的人没什么两样了。一起进安河镇的,宋玉受欢迎的程度可就比房二公子这个驸马爷强多了。
到安河镇的时候已经快到午时了,找人一问,才知道赵恭谋领着人去勘察喝道去了,房遗爱不懂这方面的事情,也就安心在镇上喝起了茶。
朝廷和宋家折腾改道挖渠的事情,最为感兴趣的就是独孤宏信了,他搞不明白为什么宋玉会答应房遗爱这个要求,怎么看对宋家也没什么好处啊。而且独孤宏信最痛恨的就是宋玉没有知会他一声,按照之前的约定,关陇各家和宋家必须互通消息才行,可是宋玉的做法,已经明显的违反了当初的约定。为了了解其中的猫腻,独孤宏信让人将一封信送到了安河镇。
信到了安河镇,自然瞒不过房遗爱的眼线,而宋玉也没打算瞒着房遗爱,她看都没看那封信,就原封不动的交给了房遗爱。房二公子煞有介事的检查了下封口,呵呵笑道,“玉儿,这是你的信,给房某干嘛,房某可不是那种窥人隐私的小人。”
宋玉觉得好不恶心,房二公子不是小人,那谁是呢,别人当小人还会藏着点,这位房二公子那可是赤裸裸的明着当小人,也亏他能说出这样的话。
“二公子,就别打哈哈了,这信我可是看都没看,你要是也不想看,就烧了吧,也懒得又污蔑我宋家勾结逆党啥的,我宋家本本分分这么多年,可经不起你这么折腾!”
“咳咳,玉儿,咋这么说话呢,房某那也是为了你们好嘛,咱们好好地赚钱过日子,发了财,你好我好大家好,想太多干嘛呢?要不这样,你们干脆举家迁进京城,房某立马把所有的探子都收回来!”
住进京城?听上去不错,可那不是坑人么,宋家进了京城,保准风光不了二十年,皇族李氏还不想着法子的把宋家打掉。在岭南,宋家还有点倚仗,要是跑到京城,那可真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了。
“你这人就是满肚子的馊主意,还是先看看信上写的什么吧,说不定人家独孤宏信送钱来了呢!”
房遗爱还是很听话的,随手撕开了信封,将信打开随便的看了看,他就嘿嘿笑了起来,“玉儿,你自己看看吧,人家独孤宏信说了,只要把朝廷的人赶出安河镇,就把陇北的生意交给宋家。这可是好买卖啊,你要不先答应了?”
“先答应?呵呵,买卖是好买卖,可惜的是有命赚没命花也不行啊,我觉得钱再多,也硬不过你房二公子腰间的那把刀,你说是不是?”宋玉看的太明白了,房遗爱这个人就是个笑面虎,能不声不响的把汾州司马氏搞垮,那么他也有办法整垮宋家的。以前和关陇世家连成一线的做法必须做出改变了,跟着关陇世家走下去,是不会有未来的。
房遗爱尴尬的笑了笑,让人明明白白的说出来,还是挺不好意思的,“玉儿,你这说的哪里话,本公子对谁下手,也舍不得对你下手啊,咱们的关系,那可是老天爷给的!”房二公子说着,一对眼就瞄了起来,宋玉哪受得了这种赤裸裸的眼神,气的脸一红就转过了身,“你这人疯言疯语的,不与你说了,总之,你想做什么,我一定会配合你的,就是别对我宋家起坏心思。”
房遗爱边点头边嘀咕,不起坏心思才见鬼呢,宋家家大业大的,是个人都会眼红,只不过能对宋家下手的人不多而已。
独孤宏信一直在等着宋玉的回信,可是等了半天送来的却是房遗爱的信,看着纸上歪七扭八的破字,独孤宏信骂娘的心都有了,什么混账玩意,还想跟他独孤家筹钱修河渠,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