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找到了根源,可是房遗爱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封家可不好动啊,谁要是动了封家,那可就真是尽失天下士子之心了。还有那个封言道,今年刚娶了淮南公主吧,按照辈分还得喊封言道一个姑丈呢,这叫什么事啊。
虽然很忌惮封家,可是房遗爱却不能忍气吞声的任由士子们闹,他来徐州是办事的,要是被一群士子吓回去,那岂不成了朝堂大笑话了么?
“丫头,准备一下,明天去一趟渤海,咱们去拜访下封家!”房遗爱很快就做出了决定,如果软的没用,就来硬的了,虽然不想这么做,可是现实逼着他去做些不愿做的事情。有些骂名总是要人担着的,而他房某人就是那个不讨好的人。
世上每一个开拓者都是饱受争议的,因为开拓者都是一手挥舞着美好,一手挥舞着屠刀,文明的道路总是伴随着血腥和欢笑。
夜里,还没睡下,海棠就服侍着房遗爱重新起了身,原因是驿馆里来了一些人。连日来,佐佐姐妹就像两个侍卫样伴随在左右,这让房二公子有点不习惯呢,身边经常站俩女武士,那感觉老别扭了。
客厅里坐着三个人,而这三个人也都是熟人,其实慕容雪很早就想领着李婉顺和白刀去京城了,可是踌躇了好久,她都没敢去,因为京城对她来说并不是那么美好,后来更是碰到了张仲坚和楚天放,这一耽搁,到了现在才能来见房遗爱。相比慕容雪和白刀的忐忑不安,李婉顺就少了许多想法,见房遗爱走进来,李婉顺就起了身,“二……二公子……”
李婉顺的声音很小,一如当年的岁月,也许李婉顺的性子天性如此吧。伸手拍拍李婉顺的肩膀,他和善的笑道,“你这丫头还真挺让人吃惊的,听你姐说,你当时可没少闹乱子啊!”
“没……婉顺只是觉得二公子不该遭那么罪而已!”李婉顺说着话,头也没敢抬,房遗爱也不知道李婉柔是怎么教的,这么长时间都没让李婉顺变得自信点。示意李婉顺坐下后,房遗爱才有时间和慕容雪聊些话。
“房将军,现在万花谷已经没了,还望你能高抬贵手,莫要追究以前的事情!”不知道为什么,慕容雪有点怕房遗爱,恰恰相反,白刀一点都不怕。
房遗爱耸耸肩,不置可否的笑道,“过去的就过去了,房某不会追究的,只希望你们能真心放下过去的仇恨。还有银璐,你以后老师待在京城!”
白刀气的不轻,蹙着眉头冷哼道,“凭什么?”白刀很不爽,她一向野惯了,把她锁在京城还不如死了痛快呢。
“凭什么?那是为了让你活下去,难道你想死不成,你记住了,万花谷已经没了,三仙阁也已经没了!”房遗爱不是有意要拴着白刀,朝廷不可能任由一个女匪头子脱离视线,这也是李世民最大的底线。
“我……”白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红衣和婉柔都被软禁京城了,想来她白刀和慕容雪也躲不过去吧,不过相比那些死了的人,这个结果算好的了,至少房遗爱不会要她们的命。
房遗爱是个怜香惜玉的人,可以得分时候,更何况现在正为士子们的事情头疼不已呢,哪有心情跟白刀斗嘴。
房二公子陪着李婉顺去别屋说话了,客厅里白刀就找上了珞女侠,喝着茶水,白刀不无讽刺的笑道,“九幽,怎么还没怀上呢,是不是不行了?”
“管住你的嘴,就不怕烂舌根么?”珞女侠定力大有长进了,哪会被白刀一句话刺激到,她身子朝白刀倾了倾,轻轻地吹了口气,接着笑眯眯的接口道,“白刀,信不信有一天姑奶奶会把你绑起来,到时候姑奶奶想怎么玩你就怎么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