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匠人摇了摇头,苦笑道,“没有的,那些团扇甚难种植,在林苑中种下没多久就死掉了,倒是郑王爷曾经要去了一些,也不知道存活情况怎么样!”老匠人说完就皱了皱眉头,显然他觉得郑王那也不可能有团扇的,因为他都养不活,郑王又怎么可能养得活呢?
那位郑王爷,房遗爱是知道的,这位郑王名叫李元礼,乃为李渊第十子,说起来李元礼也算是一位文武双全的人物,若不是有着不可抹去的才华,他又怎么能在高宗年间担任三公之一司徒之位呢?当然,那只是历史上而已,如今的郑王李元俗远没有那么光彩照人,一个徐州大都督,实在不起眼,因为他这个徐州还没李佑的齐州强呢。
从皇家林苑离开后,房遗爱的眉头就没有舒展过,闻珞知道房遗爱在想什么,所以才出声劝慰道,“房俊,莫多想了,如今还没查清楚呢,说不准是相差了呢!”
“但愿吧!”房遗爱无奈的苦笑了下,如今也只能如此了,希望李元礼没有牵涉进来,因为李元礼这个人可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人物,仔细说起来,他可比李泰难对付多了。之所以如此,那是因为李泰靠着京城太近了,再加上李泰没有实际的兵权,所以只要李世民登高一呼,便可以将李泰贬为庶人,可是李元礼就不同了,在徐州,李元礼就是当之无愧的王者,再加上徐州对大运河起着举足轻重的地位,所以李元礼能利用的东西太多了。
对于房遗爱来说,调查李元礼并不是最紧迫的事情,如今眼下最重要的还是科举之事,这可是李世民丢给他的大麻烦,要是不想出点法子来,他可好过不了。来到国子监后,闻珞就像刘姥姥逛大观园一般,对于她来说,这种庄严的地方可是非常令人羡慕的。
房遗爱对国子监没那么多感慨,他感兴趣的是这里的老夫子而已,来国子监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房二公子熟门熟路的找到了孔颖达。孔颖达可没想到房遗爱会来,见房遗爱坐下,孔老头挑着白胡子说道,“俊儿,你是不是又给老夫惹什么麻烦了?”
“老师,你这可冤枉学生了,学生这次来真的是来找你商量事情的!”房遗爱好不郁闷,咋在孔颖达眼中,他房某人的形象就这么差呢?
孔颖达半信半疑的瞄了瞄房遗爱,对于这个学生,他可是相当头疼的,别看房遗爱说的信誓旦旦的,可孔颖达还是不敢太过相信。
给孔颖达满上一杯热茶,房遗爱讨好的说道,“老师,不是学生烦你,是真的有个问题想向你讨教一下!”
孔颖达端起茶杯却没有喝,他想了想才蹙眉道,“你说吧,到底是什么问题,不过老夫可不敢保证能回答你!”
“嗯,老师,近日学生碰到了一个问题,李穆向学生举荐曾国泰去替学生操练兵马,学生拿不定主意,就想请老师帮忙斟酌下!”
一听房遗爱这话,孔颖达一对眉毛就挑了起来,这会儿他也不喝茶了。曾国泰是谁,孔颖达一清二楚的,那就是个二世祖,说他文不成武不就一点问题都没有,当年在上书院差点没把他孔老头气吐血。那曾国泰连刀都没拿过,让他去操练兵马,这不是开玩笑么?
脸一黑,孔颖达急吼吼的说道,“李穆乱安排人,那曾国泰懂练兵?俊儿,立刻回了李穆,要是让曾国泰帮忙练兵,那龙虎卫和龙骁卫得变成一堆烂泥巴。”孔颖达还是有点生气的,这么简单的问题,房俊还来请教他,这可真是奇怪了,难道房俊也开始乱来了?
一看孔颖达这个表现,房遗爱心中就笑翻了,果然是个纯洁的老头啊,心里高兴,房遗爱面上却一点都没表现出来,相反还有点不解的问道,“老师,曾国泰有这么差劲么?”
“差劲,相当的差劲,那曾国泰从小到大从女人堆里长大的,连刀都没提过,他能练兵?不成不成,决不能让他练兵,你要是敢同意,就别怪老夫不念师徒之情,到陛下面前参你一本!”
靠,这老头还玩真的了,房遗爱那个郁闷啊。得了,别跟孔老头绕弯子了,他拱拱手呵呵笑道,“老师,学生受教了,按你这个意思,那就是说做事情得找个内行人来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