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遗爱确实有法子了,但是还得缓缓才行,今天才第一天来,就去找人家二姑娘,这是不是有点太急了呢。
晚上的时候,裴云松还特意请来了一个戏班子,看着那咿咿呀呀的一阵长音,房遗爱都快睡着了,好在第二出戏换成张飞威震当阳桥了,如果还是情情爱爱的,房遗爱就真倒头大睡了。王丹怡也觉得脸有点难堪,自个夫君也太不给面子了,就是不愿意听戏,也不用坐这里打盹吧。
“夫君,你打起点精神!”王丹怡光说话也不顶用,手上也没现在,不断地抚摸着房遗爱的腰眼子。房遗爱只好忍着抬起了头,这可把李簌和闻珞高兴坏了,他们俩不看戏,光看王丹怡怎么整房遗爱了。
裴云松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他觉得自己挺丢人的,好好地弄个好戏班子听听戏呢,都让个小年轻给破坏了。
“小喜,那位就是房将军?”问话的是一名清秀女子,她坐到了最后一排,所以房遗爱也不可能留意到。那叫小喜的丫鬟点头弯下腰笑道,“二小姐,那就是房遗爱房将军呢,他身边那位就是王夫人,他们可是为了你的婚事来的呢。”
“小喜,切莫胡说,这事成不成还另说着呢!”这姑娘自然是裴清秀了,她虽然久在闺中,但也知道房遗爱的名号的,这位年轻的少将军征吐蕃,进突厥,民间关于他的传说可不少。
虽然能和王家联姻,是个不错的选择,可是裴清秀却感觉不到一点高兴,因为她听说那位王潇年是什么样的人了。裴清秀知道自己的境地,所以她也不要求自己的未来夫君是个多么出众的人,可要是嫁给王潇年那样的纨绔公子,她还是相当不愿意的。
张飞威震当阳桥,已经成了大唐朝妇孺皆知的戏码,张飞长相如何,没人去在意,所以人关心的是张飞身上流露出的那种气吞山河的男儿气概。男人是仰慕英雄的,同样女人也是如此,尤其是还在闺中的少女,她们每时每刻都在盼望着自己未来的男人能像张飞那样挡在自己的身前。正因为喜欢,所以第二出戏码一落幕,裴家人都热烈的鼓起了掌。
房遗爱有些自嘲的笑了笑,没曾想一部《三国志》竟然能在大唐有这么大的反响,张飞真的有那么厉害么?至少房遗爱是不相信的,只有真正上过战场的人,才知道个人的力量有多么的渺小,任你有万夫不当之勇,在上万马蹄洪流中,也只能变作一片漂浮的枯叶。
帷幕落下,第三出戏却是久久没有出现,只见一名壮硕的年轻人登上了舞台,这年轻人面貌俊朗,双臂孔武有力,一看就是练家子出身。那人站在台上,眼光却朝房遗爱望了过来。
“某家裴世均,久闻房将军身手了得,不知今日能否赐教一下!”
裴世均?裴家嫡长孙么?房遗爱是真没想到会出这种事,转眼瞧瞧旁边的裴云松,只见裴老头只顾着笑,连个表示都没有。看到这种情况,房遗爱就知道裴世均这么做一定是裴云松示意的了。
李穆俩眼一瞪就要骂出声来,裴家人也太不懂事了,堂堂左武卫少将军,是什么人都能挑战的么?骂人是不行的,李穆就想上台替房遗爱教训下裴世均,这时候房遗爱揉揉眼睛拉了下李穆的袖子。
站起身,房遗爱将外边的袍子脱掉,接着将手上的玉扳指交给了王丹怡,去除一切碍事的东西后,他揉着手腕微微笑道,“也好,既然裴兄弟由此兴趣,那房某就陪你练练。”
房遗爱正好看戏看的有点迷糊呢,找裴世均练练手也好,一直都听秦琼说裴家虎步拳如何了得,今天也好尝试下。
房遗爱应战,这下可把裴家人的劲头勾起来了。王丹怡面无表情的端坐在台下,她已经决定了,不管比武结果如何,她是不会在裴家待下去了。宁愿舍了这桩婚事,她也不希望房遗爱受这么多责难,如果不是因为她,恐怕夫君早就给裴家人一点脸色看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