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没了房遗爱的身影,宋玉的脸便软了下来,整个身子靠在了桌子上,如果不是手臂在支撑着,也许她早就倒下去了。她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泪水,直到此刻,她才发现,自己的坚强全都是装给房遗爱看的,从骨子里,她不希望房遗爱看到她柔软的一面,因为她是宋家的女人,一旦软弱了,那么房遗爱这个李世民的走狗就能轻易地打垮她。
房遗爱是战场上的英雄,他攻克的城池营寨数不胜数,死在他刀下的异族勇士无以言说,可宋玉不想成为房遗爱脚下的另一颗石子,她要一座大山,一座永远挡在房遗爱面前的大山,就像那岭南山峰,让人无法逾越。也许这是大唐的时代,可没人说大唐的时代不能有别家的声音,李世民自认为看得透房遗爱,可谁又敢保证真正的房遗爱是怎样的呢?至少宋玉不敢说,因为直到此时,房遗爱的势力还是不为人知的。
也许将房遗爱气走真的错了,可宋玉不想后悔,后悔只是留给懦弱之人的。如今错事已经做下了,那么就得想办法弥补,最好的弥补方法就是将事情办得漂亮点,房遗爱不是想要李艾的罪证么,那她宋玉就把这罪证做的铁一点。
再怎么说房遗爱也是个大男人,他还不会为了那十万贯钱把他和宋家的关系推向分裂,现在可不是闹崩的好时机,他还得养着宋家做大自己呢,就像养着吐火罗驻兵孔雀河一样。他房某人要做的就是忍耐,当十年过去,他房某人的势力将紧守江南淮南之地,向北纵跨山东各州,京城有着左武卫大军,外有西部月氏和多玛城边军强援,西南又有马尔康的拓跋擒虎坐镇。可以说他房某人无论如何也要等下去,等着真正成长起来,宋家又算什么,到时,只要他房某人不造反,房家就不会有事,因为上有长乐保着,下有身后的根基。
后院里本来没多少人,在加上已经到了戌时,房遗爱走在走廊里,连个人都没碰到。正在唉声叹气呢,这一拐弯,就跟个人撞了个满怀。房遗爱那个郁闷劲儿就别提了,刚才留意着的时候没出事,这会儿刚放松下就撞了人,好在手脚快,将那人扶住了。
“二公子,你怎地走这么急,可是出事了?”雨露也不知道该喜还是该忧,正要找二公子呢,就碰上了,出乎意料的是,这一撞撞得她前胸生疼生疼的,二公子这身板跟铁块似的,难道当兵的人都这样么?
“没有,得回去安排点事情,你去找你家东家的吧,赶紧去吧!”房遗爱让开路,便想继续往院门走。
让房遗爱诧异的是,雨露却没有动身,而是转身轻轻地揪住了他的袖子。雨露明显是有事相求,可神色却是那么的为难,踌躇了好一会儿,她才小声地问道,“二公子,那首《十八摸》,可……可以教给婢子么?”
这女人这么好学,房遗爱本想一口回绝的,可话刚到嘴边,他又咽了回去。既然雨露这么想学,那何不借这个机会整整宋玉呢?想到这里,他颇有些神秘的贴着雨露的耳朵说道,“雨露,你要学也没什么问题,不过得答应本公子一个条件。”
“应得,婢子都答应了!”雨露倒是爽快得很,她想的很清楚,二公子还能让她做什么事,大不了就是陪睡陪聊的,其他事情她也做不来啊。至于陪睡陪聊的事情,雨露心里倒是有点盼望呢,只可惜这二公子还真不会提这个要求。
果然如雨露所想,房遗爱没提什么陪睡陪聊的要求,不过他提的条件还是把雨露吓到了,原来房遗爱竟然要求她教会宋玉唱这首《十八摸》。这样的淫词艳曲怎么可以教东家呢,就算她肯教,东家也不肯学啊。
“二公子,你莫开玩笑了,婢子哪有那个本事,就算婢子拼了命去教,东家要是不学怎么办?”
“放心,你到时候就说本公子就爱听这个曲子,如果你家东家还是不学,那就没你什么事了,本公子也不会怪罪你!”
房遗爱说的很有诱惑力,雨露想着,以东家高傲的性子,一定不会学的吧,既然如此,那答应了又何妨,于是乎她点点头应道,“二公子,婢子答应你了,你教吧……”
倒是个认学的女子,就是有点不知深浅了,想想雨露的模样,要是听她唱一曲,还真是件有趣的事情。房遗爱是个好老师,说教便教,于是雨露的闺房里响起了一阵男人的歌声。
“紧打鼓来慢打锣,停锣住鼓听唱歌,诸般闲言也唱歌,听我唱过十八摸。伸手摸姐面边丝,乌云飞了半天边,伸手摸姐脑前边,天庭饱满兮瘾人。伸手摸姐冒毛湾,分散外面冒中宽,伸手摸姐小眼儿,黑黑眼睛白白视。伸手摸姐小鼻针,攸攸烧气往外庵,伸手摸姐小嘴儿,婴婴眼睛笑微微。伸手摸姐下各尖,下各尖匕在胸前,伸手摸姐耳仔边,凸头耳交打秋千。伸手摸姐肩膀儿,肩膀同阮一般年,伸手摸姐胁肢湾,胁肢湾弯搂着肩。伸手摸姐小毛儿,赛过羊毛笔一枝,伸手摸姐胸上旁,我胸合了你身中。伸手摸姐掌巴中,掌巴弯弯在两旁,伸手摸姐乳头上,出笼包子无只样。……寡人听了十八摸,梭了枕头哭老婆,和尚听了十八摸,揭抱徒弟呼哥哥。尼姑听见十八摸,睡到半夜无奈何,尔们后生听了去,也会贪花讨老婆。睡到半冥看心动,五枝指儿搓上搓,高拨上来打拨去,买卖兴旺多闹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