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瞧见房遗爱的动作,再听他那么说,李簌气的双脚一跺,眼里就蒙上了一层水雾,“你……姐夫,你要敢走,以后……”
以后了半天,李簌也没说出个啥来,倒是一旁的辩机缓过神,冲着房遗爱阴测测的叫道,“你这个孽障,佛祖一定会收了你的!”
孽障?房遗爱一张脸瞬间就寒了下来,这个辩机秃驴骂人的话还挺厉害的,在佛家语言里,孽障可是特指的幽鬼,辩机这么说,那就是诅咒着房遗爱去死了。房遗爱可不是省油的灯,既然辩机秃驴想让他房某人死,他就先把辩机捏吧了。
房遗爱还没走过去呢,就看到李簌跑到辩机面前,也没见说什么话,她就冲着辩机胸口狠狠地踹了两脚。虽然李簌没多大力气,但是辩机的身子骨也不硬,就这样,辩机又遭了一回罪。捂着胸口,辩机和尚闪着一对桃花眼,颇为凄楚的望了望李簌,“女……女施主……你为何要这样对贫僧……”
“死秃驴,你刚才说什么,你竟然敢诅咒我姐夫去死,本姑娘就先弄死你!”李簌俏脸含煞,抄起桌上的软剑就要拔出来。
房遗爱傻眼了,他挠挠头颇为不解的看了看李簌,哎,这个合浦小妹妹真的是太让人无法理解了。辩机都想哭了,这叫啥事啊,看着女菩萨挺漂亮的,怎么脑袋不好用呢,他辩机说这么多话,还不是为了她好?
“女施主,贫僧……贫僧……”辩机哆哆嗦嗦的连句话都说不利索了,李簌却不管他,那这剑就要往前送。房遗爱心里被吓了一跳,吓唬吓唬辩机秃驴也就罢了,可不能真玩出人命来啊,如今朝廷对寺庙进行整顿,和尚们本来就有怨言,要是驸马和公主再在会昌寺里杀了辩机,那和尚们还不来个全民告御状。
跑过去,直接将李簌拦腰抱了起来,李簌身子悬空,两腿还不断地乱蹬乱踹的,“你放我下来,我灭了这个秃头,竟然敢骂我的男人。”
一听这话,房遗爱差点一头栽桌底下去,张绚丽噤若寒蝉的,一句话都不敢说了,刚才听错了吧,合浦殿下竟然说二公子是她的男人。李明达确实托着下巴一脸的坏笑,来到外边之后,李明达就将身子挂在了房遗爱身上,“遗爱哥哥,刚才合浦姐姐说的话,你听到没?”
“说啥了?刚才本公子啥都没听到!”房遗爱掏掏耳朵,很是认真的摇头道。不管如何,他是不能承认的,要是承认了,那他和李簌的关系就不得不摆上明面了。
听着房遗爱的话,李簌气的直接照房遗爱屁股上来了一脚,“臭姐夫,你真没听到?合浦恨死你了!”李簌一脸气愤的骂着,可还没骂两句,她又呵呵笑了起来。
房遗爱有点头皮发麻,这可咋搞哦,李簌就不是个正常人,一会这样一会那样的,他房某人根本应付不过来啊。
房遗爱担心什么就来什么,李簌跑上前,将张绚丽挤到一边,挽着房遗爱的胳膊笑道,“嘻嘻,姐夫,你刚才是不是吃醋了?”
“吃醋?合浦,你脑袋进水了啊,这和尚庙里有卖醋的?”房遗爱左看看右看看,一副很好笑的表情。李簌可不会听他胡打岔,攥起拳头朝他胳膊上来了一下,“臭姐夫,你不吃醋,那干嘛冲秃头来那么大火。”
“你还说,竟然为了那个秃瓢,转过头来骂我?”房遗爱仿佛找到了着力点,低着头冲李簌没好气道。
李簌摸摸额头上的唾沫星子,小舌头无比娇媚的在嘴唇上打了个转,“那能一样么,因为姐夫是自己人嘛,要是别人,合浦才不稀理他呢。你也真是的,就算看不上秃瓢,忍忍不就行了,非当场落我面子,你可知道,在这长安城里,合浦就没这么丢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