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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找到密道后,洛州刺杀案就可以早日了解的,谁知竟然牵扯出了这么多事情。房遗爱是不想面对婉柔的,在婉柔的事情上,要么彻底的倒向她,要么彻底的决裂,根本没有第三条路可走。当然,也可以让婉柔做出改变,可那怎么可能呢,至少房遗爱是没这个信心的。海棠也看出房遗爱有心事了,她倒是想知道那个孙九郎到底是什么人,但是她踌躇之下,还是聪明的没有问出口。

“虎叔,明天你带人暗中打探一下,看看崔州平死的那晚上到底哪些人在戌时之后来过刺史府!”虽然不抱多大希望,房遗爱还得尝试下这个笨办法,这样做至少还有点指望。

秦虎默默地点了点头,“少爷,明天我会亲自去办的,时候不早了,你也歇了吧!”拱拱手,秦虎慢慢的退出了房间。

没了人,海棠亲手收拾着桌上的碗筷,看着海棠妖娆的背影,房遗爱暗自苦笑了下。这些年来,好像海棠就没享过什么福,每次跟他离开洛阳,不是忙着就是忙那的,就连那些做饭的破事情都要操着心。

站起身,房遗爱慢慢走到了海棠的背后,他伸手摸摸海棠垂下的长发,由于半夜起床,海棠也没来得及梳理她拿头乌黑的秀发。感受到房遗爱的手,海棠站直身子,侧过脸笑道,“公子,你要是乏了,就先去休息吧,婢子收拾完了,就去陪你!”

“呵呵,收拾啥,你得学会偷懒知道么?那碗别管了,明个丢给刺史府的下人就行了!”房遗爱不由分说,一把将海滩个抱了起来。去床上的路上,海滩不断的娇嗔道,“公子,婢子的手还湿着呢!”

“哈哈,在被子上蹭蹭就干了!”房遗爱毫不在意,想他小时候经常做这种事呢。

一夜温柔,房遗爱推开门,迎面吹来了一阵威风,这风并不那么的干冷,相反还有一丝丝的温暖。眨眼间就到二月中旬了,春天的脚步还远么?当年懵懂的少年,也长大了,再过几个月,孩子就要出世了。房遗爱还真没想过当父亲会是什么样的感觉,激动、自豪还是别的?不过有一点是确定的,当孩子出世的时候,就意味着他真的站在了大唐的时代里,这不是梦,更不是幻想。

枕着清晨的阳光,房遗爱和海棠一起迈出了刺史府的大门。秦虎要去忙着调查崔州平的事情,闻珞则去盯着孙九郎了,王丹怡也要忙生意,眨眼间,能跟着他瞎逛游的也就海棠了。

唐初是一个百家争鸣的时代,在这个年代里,远没有后世的朱程理学,更没有那么多的规矩。穿一身黑色锦袍,拉着海棠的手,两个人就像一对平常的夫妻般走在路上。

“公子,咱们这是去哪?”海棠实在是无法理解,这一路走来,离着洛州城越来越远了,倒是离着洛水越来越近了。

洛水河畔,倒是有着美丽的传说,这可惜这季节里,洛神没有,倒有一群面对寒冷的河水独自叹息的渔夫。两个人沿着河畔慢慢地走着,俩忠仆默默地跟着。挽着房遗爱的胳膊,海棠有些郁闷的问道,“公子,咱们来这里做什么?”

“呵呵,你可还记得昨夜孙九郎所说的鱼籽?”房遗爱伸手摸了摸海棠的脸蛋,估计是天还有些凉吧,海棠的脸蛋竟然凉凉的。

“当然记得了,可是就算要问的话,也该去菜市问啊,咱们来河边能问出什么来?”

“呵呵,丫头,这你就不懂了吧,要是去菜市才问不出什么东西来呢,你想想,找人要鱼籽是多么奇怪的事情,肯定会引起别人注意的。只要不是蠢人,都不会守着那么多人做这种事情的,而且把假鱼籽掺合进去,也是要费一番功夫的。”

房遗爱将心中所想对海棠说了一遍,其实昨夜他就已经想好该怎么做了,卢刚从崔州平胃里取出来的还未消化的假鱼籽就在那摆着,他房某人总得顺着这条线索调查下才行。将鸩毒包裹进假鱼籽之中,还要神不知鬼不觉的送进崔州平的肚子,这个人一定是个非常狡诈的人。像这种狡诈之人,断不会把自己暴露在众人眼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