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这些无趣的八卦事,房遗爱终于等来了李穆,这次李穆去了太久了,也就找个仵作,这家伙却整整消失了俩小时。看着空空如也,孑然一身的李穆,房遗爱不禁有点纳闷了。
“李穆,你干啥去了,不是让你找仵作去了么,仵作呢,尸格记录呢?”
“少将军,这……这末将去了趟仵作家后,那仵作婆娘说那家伙自从去了府衙后就再没回去过。末将在府衙里搜了一遍,都没找到那个仵作!”
听着李穆的话,房遗爱脑袋都快炸了,怎么这破事一茬接一茬的,“尸格记录呢?”
“没了,苏刺史和司吏们找了半天都没找到尸格记录!”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房遗爱一脚踢在了椅子腿上,也不知道这椅子是啥料子做的,居然如此硬。椅子也就晃了晃,房遗爱却抱着脚咧起了嘴。
看房遗爱那样子,武顺赶紧走过来替他揉了揉,口中还吹气如兰道,“二公子,那椅子有没得罪你,你踢它作甚?”
“我这不是急么,好好地,尸体被烧了,尸格记录没了,仵作也失踪了!”房遗爱一肚子的火,到现在他还搞不明白这是为什么,短短几天之内,发生了这么多无厘头的事情。
“二公子,媚娘觉得,这尸体定然有问题!”武曌的话并不能给房遗爱带来多少欣喜,因为就算武曌不说,房遗爱也明白这尸体有问题。现在房遗爱也明白卢刚为何要看完尸格记录再做决定了,看来那个仵作知道些什么啊。
“李穆,你去趟刺史府,招扬州府衙上下全力查找仵作邢勇的下落,哼,本将就不信了,他一个仵作还能跑哪里去!”
“是,少将军放心,末将亲自去守着邢勇的家!”李穆也发起了狠,就这么几天,他们一帮子人都被别人牵着鼻子走,暗中郁闷感可想而知了。
东南帽儿胡同,邢勇哆哆嗦嗦的蹲在墙角里,已经一天了,他却没敢回家,身上踹着三千贯钱,他却没有花的勇气。自从回到府衙后,邢勇已经反应过来了,若是有个秘密不能被人知晓的话,他什么人才是最可靠的呢,不错,只有死人。邢勇不想死,所以他逃了。
帽儿胡同很少有人来,住在这里的,也是贫下百姓和一些混日子的恶痞。
一阵冷风吹来,邢勇抬起了头,一个紫袍人慢慢地走了过来,这人面冠如玉,肤白无须,乍看上去,当真是个美男子。
“你……你……不能杀我的,我已经帮你了!”
“对不起,要怪就去怪房遗爱吧,若不是他,你也不会死了!”语落,寒光一闪,邢勇的喉咙便被割破了,他只能发出一种古怪的“咯咯”声,很快,邢勇就再无了声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