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章,你说!”房遗爱伸伸手,脸上一阵轻松,想这豫章也想不出啥难题来。
“笔上难写心上情,到此搁笔到此停。有情日后成双对,无情以后难相逢。石榴开花慢慢红,冷水冲糖慢慢溶。只有两人心不变,总有一天得相逢,二郎请猜吧,一共八个字!”豫章背着手跟个书房老先生似的,这下可难住房遗爱了,这字谜貌似是他给李恪出的吧,当日出这个字谜就是用来难为人的,因为这字谜貌似后世都没个固定答案,没想到豫章竟把这个字谜原封不动的送了出来。房遗爱很无奈的看了看俩伴郎,俩伴郎也摆着一副苦瓜脸,房遗爱瞪着牛眼没好气道,“两位兄台,帮个忙行不行,让你俩来就是帮我结局问题地!”
“俊哥,这还用你说,问题是这个谜貌似是你出的啊,难道你自己也不知道答案?”李业诩可是听过这个谜语的,这哪知道答案啊,只好厚着脸皮甩给了房遗爱,这下房遗爱算是自讨苦吃了,当初干嘛给李恪出这个谜语呢,结果挖坑把自己给埋了。想了想,房遗爱挠挠头嘿嘿笑道,“豫章,换个,可以不?”
“不行!”豫章脑袋一撇,眼睛都快看到天上去了,房遗爱恨死李恪了,这货要是在,非把他扔臭水塘里不可,这货是故意让豫章来难为他的吧。也不知道玩死了多少脑细胞,房遗爱才从后世答案里找了个靠谱的,“有了,白头偕老,成双成对!”豫章有点晕晕的,俩眼睛也放着光,跟犯了花痴般。这么快就答出来了,到底是不是真的啊,难道房二郎真的很有才华?
“好美哦,不过到底对不对?二郎,这是怎么解释的?”豫章也不傻,虽觉得挺靠谱的,不过也没让房遗爱轻易蒙混过去。
房遗爱这下没招了,赶紧开始瞎解释了一通,“‘笔上难写心上情’意为白纸一张;‘到此搁笔到此停’中的‘搁笔’和‘停’都是‘到头’的意思;‘有情日后成双对’自然是‘偕’;‘无情以后难相逢’是‘到老难逢’;‘石榴开花慢慢红’中的石榴花代表‘情’;‘冷水冲糖慢慢融’指将糖‘投’入水中;‘只有两人心不变’中‘心意’相连;‘总有一天得相逢’中的‘相逢’即‘合’。”房遗爱也不管对不对,说完就开始往里挤,豫章此时正想着房遗爱的解释呢,一个没注意就让房遗爱闯了进去,豫章虎着小脸在后边不断地吼着,“喂,你们站住!”只可惜没人听她的,柴令武和李业诩护着房遗爱就是一通横冲直撞,很快便冲破了第一道防线。
房遗爱正想喘口气呢,一个文雅的宫装美人又闪了出来,看这美人,房遗爱一点不恭之心都没不敢有,这可是皇长女襄城公主,虽比不上长乐受宠,但是光那个皇长女的身份就够镇人的了。
“见过襄城姐姐,不知姐姐又有什么题目?”房遗爱可对第一道关卡心有余悸了,第一关都是靠着厚脸皮混过来的,也不知道这第二关有多难。
襄城微微笑了笑,手里拿过一个卷轴,樱声道,“二公子,莫怕,姐姐可不会难为你和长乐,这里有一副画纸,你画幅画能让姐姐满意就可以了!”
“画画?”房遗爱一点也笑不出来了,转头一看俩伴郎,房遗爱直接把柴令武揪了过来,“贤弟,这一关靠你了!”柴令武嘿嘿一笑,挽起袖子说道,“俊哥,放心,画画小菜一碟,看小弟如何画的吧!”
房遗爱正感叹有了救星呢,襄城公主袖子一摆便将画轴掩了起来,她看着房遗爱轻笑道,“二公子,你若实在不想画,姐姐也不难为你,这就放你过去,可是若是让令武替你,那心也太过不诚了。说吧,二公子,这画你是画还是不画呢,若是不画,姐姐这就给你让路!”
“呃!”襄城如此说,饶是房遗爱自誉为脸皮厚,也不好意思闯过去了,柴令武一看这个状况耸耸肩往后退了两步,“俊哥,不是小弟不帮你,你自求多福吧,襄城姐姐可不是好糊弄的!”
这真要画画?房遗爱倒不是不想,而是实在不会啊,要是写字他也不怕,即使写得再难看他也能写一下,无非被人笑话两声罢了,可是这画画,还要让襄城满意,难啊。摇了摇头,房遗爱摸着后脑勺苦笑道,“襄城姐姐,你明知道房某人不会,为何还要出这个难题呢?”
“二公子,姐姐已经说过了,这种事就在一个诚心,不管你画什么,只要能让我满意就行了。姐姐知道你勇冠三军,可不会考你什么兵法的。”襄城优雅的笑了笑,便替房遗爱把花卷扑在了石板上,还接过侍女送来的笔墨,“二公子,请吧,可别误了时辰!”
恨啊,掐了把自己的大手背,当初咋就不跟阎立本学两手呢,别的不用就天天画那匹黑虎不就行了。如今后悔也晚了,襄城公主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人家都说不拦着了,房遗爱还真没脸走过去,怎么说也得留下点大作吧。想了想,这画东西肯定是没戏了,那么就只能玩意境了,这画不就讲究个画技和意境么。
“呀呀呀。”房遗爱鼓了鼓勇气,从襄城公主手中夺过大毛笔,照着画纸上就是一通勾勒,凸起凹下是大山,弯弯两笔三个叉是松树,山脚再加上点虚无的墨彩是白云,画完这些,房遗爱还深怕别人看不懂,又在上边写了一行字,“试比山更高,心如云飘渺”,画完这些,毛笔一扔,盖上私人大印,房遗爱呼了口气乐呵呵的笑道,“襄城姐姐,如何,世上最高山,画的不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