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前方,两条标准的方阵战线由洛林公国新军构成,一共四千人,在他们左右,是联军没有建制的贵族步兵联军,所以这伙人往往一动就是成群结队的移动,在他们外面就是骑兵,这些人里面,就是排成四个千人狭长方阵的洛林新军,而科尔宾脚下不到一百米的地方是一千两百多新军的精锐。
科尔宾说道:“两条战线,哪里告急,我都可以派出后方的部队顶上去缓解压力。如果敌人要是使用骑兵向两翼的步兵发动冲锋,我也能从这里让后方的长枪兵顶上去,随后骑兵发动突击,一旦威胁我的骑兵没有了,就是依附在我们四周贵族们出手的时间。”
匈雅提这时大致了明白了科尔宾的意思:“你要包围他们?一个不留?”
科尔宾说道:“他们就是帝国中部以北巴伐利亚联盟的最后的有生力量。也是我们东进和南下的最后障碍。”
“东进!南下?”匈雅提猛地把双目瞪得硕大,“你不要把这些诸侯征服吗?”
科尔宾苦笑道:“德意志诸侯成百上千。你认为我现在能做到?”
“也对。”匈雅提嘀咕了一句,下一秒,他双目目露呆滞之色,嘴巴一下张的老大,他失措地一把握住科尔宾的手臂:“东进!南下?你是要去波希米亚王国?你要干什么?征服波希米亚的胡斯异教徒?还是拯救他们?”
科尔宾玩笑道:“我总不能让这次举着和平大旗的远征毫无意义地结束。怎么着,我也得让历史学家在此次的远征后面写上挽救了波希米亚无数迷失羔羊之类的话。”
“我去过波希米亚。胡斯在波希米亚人心里有多重要,我很清楚。”匈雅提不清楚科尔宾要趟浑水的原因,“你是看中波希米亚人给洛林带来的什么好处?”
“在这事情上,我不想说谎。胡斯被烧的时候。我在场。”科尔宾张了张嘴,提起了在布达佩斯的一件事:“当初奥斯曼人围城布达佩斯。我曾提议让教皇用异教徒杀异教徒的方式去赦免波希米亚人。可是我失败了。”
匈雅提说道:“你同情那些胡斯信徒?”
“在这件事情上,我没想得太深。如果你硬要说我能得到什么。我想,我能得到一个安慰。这能让我减少对我杀过的人的愧疚。”科尔宾回答道。
匈雅提只能说到:“别做傻事。”
科尔宾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不算太难看的笑容:“我傻事做过很多。去波希米亚,不算最傻的。导师,你会帮我吧?”
匈雅提被科尔宾凝视良久,他苦恼地道:“有一个笨蛋学生还真是倒了八辈子的大霉。我都有些羡慕尼迪塔斯这老家伙死得早了。不过,你忽然就恢复波希米亚人的信徒身份会不会唐突了?”
科尔宾哈哈大笑,匈雅提恍如他的左膀右臂,有了他的帮助,未来的战斗,能省很多事情。阴霾的心情一扫而空。
科尔宾指着前方说道:“我不会让波希米亚的事情唐突地出现。我说过,我会让这次战争变得有意义起来。几百年后,人们不会用草草用一句腐朽的贵族之间的帝国帝位争夺来定义我们的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