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明白我,你们从来不曾。”
科尔宾捂着脸上的红印走出帐篷,他环视四周一眼,那些围观的贵族们很快都默默地走开了,刚才那对父子的对答令他们很是动摇。
人群渐渐消散,那只被高大身材挡住的萝莉终于出现了。
头发又变长,个头似乎也高了不少,不过身子骨还是那么多的瘦小纤细,可是她的手劲一直令科尔宾非常忌惮,要知道那可是淤青了好几个星期都没能消下去的肿块。
“痛吗?”
萝莉走上,想伸手去摸过那五指印,可是由于个头原因,哪怕她踮起了脚还是够不着,科尔宾自己也涨高了不少。
科尔宾接过那只手,顺势跪了下去,这让法兰西的国王免于了尴尬。
贞德瞧了一眼那顶科尔宾刚走出来的军帐,她道歉道:“你跟你父亲所说的,我都听到了。很对不起。”
“这不是你的过错,一切都是我的错。”科尔宾感慨了一句,他父亲的现状不就正是代表了好些法兰西贵族的纠结态度么,必须想出一个办法来。
贞德显然以为是科尔宾在安慰她,她很快就听到了科尔宾把话锋转向了另一边。
“其实这一切都是考验罢了。上帝从来不曾亲自出现告诉我们如何是对,如何是错,他只是让我们做。在这场考验中,有人注定是对的,有人注定是错的,可是吾王呀,您忘了么,上帝说过一个浪子的回头带来的喜悦好过千千万万义人。我们作为对的一方就要把上帝的意志贯彻下去并要让错的一方得到改正的机会。”
贞德身后那票科尔宾的友人全部都一头雾水,就连圣殿骑士团的导师瓦雷尔都不明白科尔宾想表达些什么,然而,那只萝莉却明白了,她在犹豫了片刻中明白了。
“我们要放走这些俘虏,再去俘虏他们,接在再抓再俘虏,直到他们诚心改过为止么?”
这话怎么那么熟悉的……科尔宾揉了揉眼睛,贞德应该不是虐待狂呀!
一大群中世纪粗汉无法理解七擒七纵精粹所在,不过他们倒是觉得能一脸正义说出此话的国王陛下实在是太强悍了,玩人的最高境地就是这样的,逮了放,放了再逮,放完又逮,逮完又放,嗯,猫戏弄耗子不就是这样的么?
科尔宾问道:“你信任我吗?”
“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