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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吧,这样都哭得出来?”科尔宾心惊地往后跳了一步。

葡萄牙的王子非常幽怨:“航海是我一生追求的事业,也是我一生的最大幸福!忽然听到那个幸福被中止,你会不伤心么?”

科尔宾轻咳一声:“为难你了……”

恩里克把地图上五颜六色的线条都摘了下来,那些都是他原本精心策划的东西:“都是为了上帝的圣功。好了,先说一说法兰西王国里面的叛乱事情吧。”

科尔宾说道:“就先说说道芬吧,那块在里昂下方的土地自从被卡佩王室购买了就一直是王储的属地,近几十年来英国的入侵又没有打到那里,所以那个地方比较棘手,只是最近从前线传来的消息说替瓦卢瓦家族掌管道芬的罗伊男爵已经被我们的国王逼在于萨伏伊公国之间的山间小堡里面。那块在道芬腹地平原,罗纳下游建立的瓦朗斯城堡被我们控制了。”

“也就是说道芬其实已经不足为惧了呀。”恩里克盯着瓦朗斯城堡好半天才对科尔宾说到,“掌握了瓦朗斯就是掌握了主动,进就可以继续消灭盘踞在道芬地区的残党,若被敌人进攻,这里可是附近地区唯一一块合适进行大规模决战的地方,退,可以再罗纳河对岸进行布置防守,嗯,你们的新国王确实有一手的,知道抢下这块地方。”

科尔宾盯着地图老半天也没发现瓦朗斯居然会这么好:“是吗?她现在率领麾下正在波旁、奥弗涅作战。波旁、奥弗涅领主在混战,有一些人在前段时间还派人参加了在瓦朗斯和瓦朗斯附近进行的会战。据悉连安茹家的人也派了不少人过去。勃艮第人又有份参加,萨伏伊公国贵族的旗帜也在那里。”

恩里克听着那一连串的势力名字苦着脸问道:“真的假的?”

“是拉法耶特伯爵说的。”科尔宾回答道。

恩里克惊问道:“拉法耶特伯爵?就是那个在布锡考特手下做过侍从的吉尔伯特?那个布锡考特是在尼科堡被奥斯曼人击败被俘,但后来在加里波利击败奥斯曼舰队,使加拉塔免于陷落,从而保卫了东罗马帝国的,抵挡了奥斯曼人对君士坦丁堡的进攻整整一年的布锡考特?”

科尔宾想了想确定那位拉法耶特伯爵的骑士导师就是此人之后回答:“在阿金库尔战役指挥法军兵败被俘的王室元帅就是他了,如果是这样的话,就应该是了。”

“原来是布锡考特伯爵的侍从,难怪能一下子认出那么多面旗帜了。你得到的消息应该都是真的。”恩里克摇头苦恼道,“骑士团怎么会一下子惹上这么多麻烦呀。”

科尔宾耸耸肩说道:“我们的国王还是个女的,今年应该才十四岁。”

恩里克一脑袋黑线盯着科尔宾残念地道:“难怪了……”

“如果不是上帝真的在你耳边低语,那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恩里克收拾起心情,“夏尔想来是站在我们这边的,安茹家呢,他们有什么举动没有?才有一部分贵族出动,这很没道理,按理来说作为瓦卢瓦王室的嫡系血脉,他们应该很积极才是,可是从你刚才说的话里可以看出似乎勃艮第、安茹家都不怎么热衷,反而是搭不着边的萨伏伊公国似乎很活跃的样子。”

“我倒是可以说一说勃艮第,但安茹家的情况,我真的不知道。”科尔宾对那个两面三刀的女人恨得牙痒痒,虽说他有过约兰德会搞小动作的准备,但还是对她那种明目张胆地派遣封地附庸去挑衅的举动感到非常不满,“勃艮第的佛兰德斯现在估计正给德意志的十字军弄得鸡飞狗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