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阁下的安排,你似乎是想要在短时间内返回北边?”
身边淡淡的鸢尾花香味让科尔宾闭上了眼眸,心灵似乎也随着四周的寂静而安宁下来,两者结合在一起令科尔宾的眼皮不禁异常沉重,在闭上以后就不想打开来了。
“是啊,我怎么能丢下他们在北边不管。是我把他们从奥尔良带出去的,我有责任去尽到一份义务,若让我在图尔静待前方的战况,我做不到。”
约兰德听完脸上不禁一喜,科尔宾一走开不就意味她有大把的机会去控制议会了嘛!
“公爵夫人……你说我把你女婿给说成了疯子,还命人把他给软禁了。你的女儿会恨我吗?”
科尔宾霍地睁开了眼睛,侧过脑袋。约兰德礼帽上搭下的朦胧丝巾遮住了她妩媚的脸部,只能依稀看出红艳的嘴唇和小巧的鼻尖,从她白皙的皮肤看得她保养得很好,浑身上下散发出成熟韵味。
约兰德那双深色的眸子里深邃迷人的灰色虹膜里倒映出来的色彩冰冷异常:“这就是我们女人的命运,她恨不恨都无关紧要,因为她伤害不到阁下。”
国王的威严不可侵犯,饶是以瓦卢瓦王室脑残了那么多年也没有人胆敢公然弑君,要是在中国瓦卢瓦王室传不到查理五世就被人推翻,由此可见君权神授的影响力有多么可怕,科尔宾能成功软禁王储靠的还是查理六世连续几十年来的疯病和他在桑斯给自己的一刀、他儿子受到顾问和约兰德、修女在背后蛊惑下令拆除默恩桥置万数法军。
“有空陪陪她吧……如果不是王室负我们在先,我也不想利用这次机会。”
科尔宾硬生生地把一句话想要说的话咽下肚子,两人因为这个话题又一次暂时无话可说。
十几分钟过去,约兰德开口想探探科尔宾划分国王权力这份蛋糕的口风,没等她开口,只觉得右肩一重,经不久睡魔袭扰的科尔宾身子一侧倒在了安茹公爵夫人的肩上。
公爵夫人先是一惊,忍不住就要推开他,但看到那层包裹在科尔宾头上干涸的渗血绷带以及那张跟她儿子一般年轻的面庞,约兰德叹了口气,把手放到科尔宾头上摸了摸,只把两眼望到了十字架上。
她把女儿嫁给了一个阳痿患者,后来又把她那阳痿的丈夫抓走,她自己何曾想过如此残忍地对待她,不过那正是联姻的美妙所在不是么,查理六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他以为坚实的盟友居然会在背后捅了他一刀。
约兰德露齿笑了笑,眼角边忍不住流下一点泪水。
“公爵夫人……”
礼拜堂外走出来一个深衣佩剑男子,那是安茹公爵夫人的卫队长,他眼神惊异地在那一对背影后面扫视一番,他尽量平复住情绪禀告道:“代表们已经凑来了税款,请问您什么时候开始召开议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