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给科尔宾喂东西吃成了判断自己是否活着的依据,每天送入他嘴中的食物再经由食道滑入胃中,要是哪天没人再送食物过来,科尔宾可以决定他离死不远了。
“不知道会不会有漂亮的女武神瓦尔基里会在我挂的时候忽然从天而降,把我带到另一个世界去。”
科尔宾从未来而来,到另一个世界去也是有可能,只是要是那样的话,就意味着再也见不到这里的人和事了,与其这样,不如死去,科尔宾心有戚戚地去等待他的最终宣判,但他很快就意识漂亮的瓦尔基里有着严重的种族歧视,她们去招待北欧维京人来着,不接待外宾。
“天使不是很好嘛?为什么一定要瓦尔基里?她们都有神性,天使比瓦尔基里多了一对翅膀。这不是更合适你们的口味吗?”
科尔宾觉得在听到这话的刹那间获得了肢体的控制权,他慢慢地睁开双眼,四周依旧是白茫茫地一片,他立于无边无际的空间,科尔宾看了看自己的手,然后一滴血从他的掌心出现,滑落地面,打在地上,溅开成一朵漂亮的花朵。
顷刻之后,这朵血花涌出的鲜血,血液向四周扩张,科尔宾眨了眨眼睛,下一秒,映入眼帘的是一场残酷战争之后的遗留地,四处尽是东倒西歪的尸体,熟悉的枪十字旗和斜纹罩袍成为了点缀这处战场最美丽的装饰。
此地是圣旗骑士团的葬场。
触目惊心的一幕没有令科尔宾发狂。
“他们都是你的下属,你的军队,代表你在世上的成就,如今他们毁于一旦,你不心痛吗?”
还是那个声音。
科尔宾捡起附近的枪十字旗帜,他把它插在地上,坐在了身边,语气非常平淡:“我的成就以欺骗为基石,欲望做栋梁,暴力做材料,残忍为装饰。有了这些才有了我的成就,这表面华丽的事物没了,我会伤心,但我不会心痛。因为他们本不该存在,而且我也没想做过多大的成就。”
眼角便走进一个赤脚白袍的人,他也坐在了科尔宾身边,伸手望着满目苍夷的战场:“他们都是忠心追随你的人呐,你这样说不是很伤他们的心?”
“他们也是你的子民,相互残杀,你不伤心?”
“我给过他们机会。”
科尔宾不耐烦地说道:“好了,别提了。我又不是学哲学的,老实说,你来是叫我下地狱的吧,别不好意思告诉我,我有心理准备的。”
“你不想问些其他问题吗?比如为什么是我出现,而不是你们的东方的神祗,又比如你出现在600年前的原因……”
“这对我没有意义。”